“干嘛?”丛野一边笑一边故作不满。

    “我累了,帮我拿一会儿。”

    “哦。”丛野将他的包往怀里搂了搂,还望着挡风玻璃傻乐呢。

    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被他别别扭扭的性格所吸引。他以为余澈是只带刺的花蝴蝶,胆大包天地去招惹他,却不想自己才是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是扑棱,缠得越紧。

    不过他想的是,余澈这只毒蜘蛛什么时候才肯把他拆吃入腹。

    “对了,”丛野在车上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重新落回余澈脸上,“那个女生呢?”

    “下了好一会儿了。”余澈刚把耳机线扯出来就被丛野给收缴了过去。

    丛野心想他要是听歌,自己岂不是只能在这里干坐着?那可不行。

    “拿来。”余澈冲他摊开手心。

    丛野将握着耳机的拳头藏在余澈书包和自己肚皮的中间,仰头靠着椅背假装睡觉,嘴里嘟囔道:“不给。”

    车又到了一站,他听见耳边有人站起来,又有人坐下,笑着扭头往旁边凑了凑脑袋。

    低声道:“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亲你,会发生什么?”

    “你是变态吗?”不熟悉的声音响起,丛野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白领男青年惊愕又嫌弃的眼神。

    他吓得屁股一弹,跟看见鬼似的缩在座位角落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男青年瞪了他一眼,起身远离了这里。

    跟前的某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少年的笑容纯粹净爽,白净的脸上像是把撩人春色都装了进去,环湖路上的郁郁葱葱也及不上他半分让人心驰。

    丛野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爽朗,笑得表里如一。

    这脸丢得也不亏。他想。

    “别笑了。”他伸手在他肚皮上摁了一下,面红耳赤地别过脸,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道:“过来坐。”

    余澈坐上来都还在笑,只是没什么声了,他是不知道丛野还能闹出这种乌龙来。

    “有那么好笑吗?”

    余澈抵着拳头咳了两声,不咸不淡道:“还行吧。”

    “行个屁行。”他笑,“我刚才和那个人说的话你听见了?”

    “没大听清楚,八成不是什么正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