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在揽月楼,年依兰的日子,也并不舒坦。

    心口处的刺伤,和手心的划伤,大夫早早就在治着,连带着那些时日在诏狱里所受的那些责打鞭笞,就算是要养回去,那也需要一些时日。

    身上的伤,倒是其次。

    年依兰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件事情。

    “娘,让人去骊王那里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和沐王殿下的婚事……”

    年依兰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虚软无力,苍白的脸上,眉心紧紧皱着,眉宇之间,难掩浮躁,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向南宫月提出这个请求,可每一次,南宫月都是一脸为难。

    这一次,也不例外。

    “依兰,别急,沐王殿下他自有安排,他着人悄悄来传了话,让咱们等着便好,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这年府之中,有太多的眼睛,放心,让成为沐王殿下的人,是他的意思,他赵焱既然已经让这一切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半途而废,且好好养着身体,说不定,待身体一好,就该坐上那沐王妃的位置了。”

    南宫月安慰着,但那语气里,也有说不尽的期待。

    “当真?”年依兰口中喃喃。

    “当真,当真。”南宫月忙点着头。

    可年依兰却无心再听其他,真的当真吗?

    可为何,她倒没有那么乐观。

    再说,她始终想不通,骊王赵焱,为何将沐王妃送到她的手上?

    那赵焱,到底想做什么?

    饶是她怎么想,那个男人,她也是摸不透。

    ……

    顺天府。

    大街上,人潮攒动。

    一辆马车,徐徐而行,那马车低调精致,马车上坐着的,正是要去年府看赵逸的元德帝和宇文皇后。

    今日的他们,许是因为赵逸的情况大好,二人也多了许多兴致,换上了普通的装束,看赵逸的同时,顺道也在这顺天府走走。

    马车里。

    宇文皇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闪了闪,“上一次和皇上如此穿着便装出行,还是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