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声音低柔,细声的唤了他一声。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微麻的触感,何为安神思渐渐清明,转身揽住了身侧娇软的身躯,声音中带些睡意的昏沉,问她:“怎么还未睡?”

    “今日母亲过来了。”

    明蓁斟酌着开口,声音十分轻柔,在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尤为动听悦耳。

    闻着她发间的馨香,他依旧闭着眼睛,轻抚她的纤背,随着她的话问:“嗯,母亲说什么了吗?”

    “母亲知道了我们还未……未圆房,问我为何?”

    明蓁的声音越说越低。

    何为安闻眼睁开了眼睛,对上妻子正抬头注视着自己的似水双眸,正欲开口,却又见妻子嗓音低落的说:

    “夫君,你……”明蓁胸前起伏略急,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艰难的问:“是不是因为……因为那夜的事,嫌弃我了。”

    她鼓起勇气问完,眼眸微垂,只觉得心中苦涩不已,那夜发生的事,明蓁到现在也一直不愿意去回想。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他救时,模样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当时她的衣裳都被那呼延于戈撕开,近乎半裸了,还被他肆意轻薄,发髻凌乱不堪,即使没有正真的失身,但也不清白了。

    任何一个男子知道自己妻子被人这样欺辱了,都会心有芥蒂吧!更何况自己还让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明蓁越想越觉难过,眼眶里雾气弥漫,不敢再抬头看他。

    何为安听完妻子的话,眸色深沉,收回手双指轻捏住妻子触感温软的下巴,使其抬起那颗像鹌鹑一样埋下去的小脑袋。

    “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何为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明蓁却觉得他好像有些你高兴了。

    依旧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他,心中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为何至今他还不和自己圆房。

    明明……明明自己自从出事后,已经那样主动了,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先前母亲曾对她说过,那事不能只等男子来女子有时也要主动些才可。

    她还一直觉得羞涩,始终做不出那一步来,怕何为安觉得她不矜持,认为是她很着急。

    可自从那夜出事后,她就一直很害怕,害怕何为安会因此嫌弃她。

    她在心中一直安慰自己,何为安不会那样的,他平时待自己那样体贴温柔,不会是那样的人。

    她好几次鼓起勇气,不顾矜持的在床榻间主动亲昵他,他却仅仅只是抱住她,有时最多也就是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