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一晚上不接电话不看消息,想造反?”陶哥语气十分冷硬,“今天的水下广告拍摄,你就是给我烧四十度也得拍完!晚上还有一场老板们的酒宴,你自己看着办。”

    小庄听了陶哥电话里的意思,红着眼也斥责谢纵:“看,我昨天怎么跟你说?尘灵比你有职业素养得多!你们两个这种情况,你还想什么他的生日。你脑子拎拎清楚,万一昨天被狗仔拍到,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谢纵只是想对厌尘灵说一句生日快乐,就那么简单不过。

    却仿佛得罪了全世界。

    那天晚上的酒宴,他烧得太厉害,打吗啡都顶不住,浑浑噩噩间被灌得烂醉如泥,海潮汹涌,群兽狰狞,葬身魔魇吟语、万劫不复之地。

    几天后,厌尘灵来吃顿家常便饭,发现他身上的伤,问他怎么回事。

    “如果你说,你是被强迫的,我立刻弄死他,不管他是谁!”

    谢纵只能装得轻描淡写地苦笑:“……我不能说。”

    厌尘灵这人也是非常固执的,他冷冷盯着谢纵,道:“好,我不会再问你第二次。”

    那话冰冷得,就像横空扫过机场入口的夜风,把谢纵从头到脚冻得没有知觉。

    谢纵当时也只能强装笑颜说:“你也不至于那么洁癖吧?在这行当里,有很多身不由己,我的身体也是我事业的资本之一,万一是我自愿的,你难不成就要跟我分手?”

    厌尘灵那句回答,清晰刻在了他脑海里:“你人是我的,身体当然也是我的,你敢对‘它’不负责任,我就可以做到不爱你。你试试。”

    ……想来,厌尘灵知道他死讯之后,应该就会如他所言那样。

    不自爱,何求他人爱?

    “你想把我的行李箱拖去哪?”厌尘灵赫然抓住谢纵的手和箱子拉杆,让谢纵停下步。

    “……”这男人忽然身躯逼近到咫尺之间,浮想起不好回忆的谢纵顿时显得有点局促,“不好意思,忘了问,你们是去哪?”

    航班表大屏上不断滚着时刻信息,谢纵故意抬头将目光投向大屏,以掩饰尴尬。

    小江道:“我和小庄去办登记寄存,你们俩别在大厅待太久,万一被人认出来。”

    谢纵就算光明正大露着脸,在这茫茫人海中也不大可能遇上认识他的粉丝,主要是厌尘灵。

    大概是半夜的航班,没有安排后援会搞事,而是秘密出行。

    小庄便又顺嘴问:“你们去哪啊?哪班飞机?”

    小江说:“北京,ca8654航班,3点飞。”

    小庄惊喜:“你们也是去北京?我看看……啊,真是一架飞机!”

    谢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