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联姻吗？”
“八九不离十了，今早我看见徐大人备好了回礼，已经送去青州了。”
“那看来确实是要有喜事了啊。”
“谢桓两姓向来有这传统，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听闻此事是谢老大人在背后撮合的。”
“也难怪，成家立业在这种世家大族中一向被视为重中之重，谢中书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却一直没有娶妻的消息传出来，寻常士族子弟可是最多二十便成家立业了，长辈自然看着心急。”
李稚一进去就听见他们在闲聊，可直到听到这一句，他才猛地顿住了脚步。
几个学士还在聊着，忽然有个人笑道：“少初？”
李稚问道：“大家是在聊些什么啊？什么联姻啊？”
“谢桓两姓的联姻啊，昨晚这么大的阵仗，你没收着消息？”
“哦这我听说了，不过那不是说贺礼吗？”
众人一听就知道李稚不了解盛京士族的婚俗规矩，“盛京的名门望族定下了姻亲后，在订婚的前一年，双方家族会在对方祖祭月时互赠贺礼，寓意着请示先祖，这便是联姻的意思啊。”
“哦是这样啊。”李稚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有些僵硬，“那是谁要联姻啊，我刚刚有听你们提到……谢中书？”
“谢中书一直没有娶妻，若是两家定下了姻亲，那自然是他了。”众人见李稚的表情有些奇怪了，“你怎么了？”
李稚回过神来，“哦我、我是在想，这确实是好事啊。”
“谯洲桓氏只有一位适龄的四小姐没有出嫁，那想必是她了。说起来，这事早些年就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听闻这位桓家四小姐知书达礼、善诗文辞赋，在青州当地一向有才名，两人门当户对，又是表兄妹，论般配再无出其右了。”
“巧的是连名字也合！”
“那怕是双方家族一早便存了联姻的意思，连取字也合到一块去了。”
难得有热闹的好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有一个学士看李稚白着脸不说话，善意地提醒了他一句，“少初？你说呢？”
“是般配。”李稚点了下头，“天作之合。”
李稚走进了堂屋，案上还放着几叠论策，他原本预备着是要整理的，却一直没有去翻开，手撑着桌案，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堵闷，还有些没来由的酸涩，按理智而言，他原本是应该为之高兴的，但是却挤不出任何的笑容，过了很久，他重新低下头去，看向案上的那几本书。
过了会儿，那种堵闷的感觉消失，心好像也一下子空了。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那一瞬间在想什么，他心中本来也没有什么期待，可那一瞬间，他却分明地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然后整个人都跟着空了。
接连好几日，李稚一直魂不守舍，这一天，他奉命将国子学整理好的论策交给谢珩，谢珩正在会客，李稚于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正好见到徐立春捧着书匣走下台阶。
“徐大人！”
“八九不离十了，今早我看见徐大人备好了回礼，已经送去青州了。”
“那看来确实是要有喜事了啊。”
“谢桓两姓向来有这传统，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听闻此事是谢老大人在背后撮合的。”
“也难怪，成家立业在这种世家大族中一向被视为重中之重，谢中书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却一直没有娶妻的消息传出来，寻常士族子弟可是最多二十便成家立业了，长辈自然看着心急。”
李稚一进去就听见他们在闲聊，可直到听到这一句，他才猛地顿住了脚步。
几个学士还在聊着，忽然有个人笑道：“少初？”
李稚问道：“大家是在聊些什么啊？什么联姻啊？”
“谢桓两姓的联姻啊，昨晚这么大的阵仗，你没收着消息？”
“哦这我听说了，不过那不是说贺礼吗？”
众人一听就知道李稚不了解盛京士族的婚俗规矩，“盛京的名门望族定下了姻亲后，在订婚的前一年，双方家族会在对方祖祭月时互赠贺礼，寓意着请示先祖，这便是联姻的意思啊。”
“哦是这样啊。”李稚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有些僵硬，“那是谁要联姻啊，我刚刚有听你们提到……谢中书？”
“谢中书一直没有娶妻，若是两家定下了姻亲，那自然是他了。”众人见李稚的表情有些奇怪了，“你怎么了？”
李稚回过神来，“哦我、我是在想，这确实是好事啊。”
“谯洲桓氏只有一位适龄的四小姐没有出嫁，那想必是她了。说起来，这事早些年就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听闻这位桓家四小姐知书达礼、善诗文辞赋，在青州当地一向有才名，两人门当户对，又是表兄妹，论般配再无出其右了。”
“巧的是连名字也合！”
“那怕是双方家族一早便存了联姻的意思，连取字也合到一块去了。”
难得有热闹的好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有一个学士看李稚白着脸不说话，善意地提醒了他一句，“少初？你说呢？”
“是般配。”李稚点了下头，“天作之合。”
李稚走进了堂屋，案上还放着几叠论策，他原本预备着是要整理的，却一直没有去翻开，手撑着桌案，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堵闷，还有些没来由的酸涩，按理智而言，他原本是应该为之高兴的，但是却挤不出任何的笑容，过了很久，他重新低下头去，看向案上的那几本书。
过了会儿，那种堵闷的感觉消失，心好像也一下子空了。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那一瞬间在想什么，他心中本来也没有什么期待，可那一瞬间，他却分明地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然后整个人都跟着空了。
接连好几日，李稚一直魂不守舍，这一天，他奉命将国子学整理好的论策交给谢珩，谢珩正在会客，李稚于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正好见到徐立春捧着书匣走下台阶。
“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