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一来是打了齐睿云不少板子,出了不少气,二来见齐睿云也被打得不成人样了,三来见葛氏哭得伤心,他于是收了手。

    葛氏和吴氏这才有机会,吩咐人取来竹架,抬着齐睿云上了竹架,然后被抬回了他的院子。

    定远侯也有些担心齐睿云,皱着眉头,跟着葛氏和吴氏去了齐睿云的院子。

    齐睿云挨打的消息,不到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定远侯府。

    除了还在工部的齐敬没来,齐嫣然,齐睿霖还有三房的齐恒和李氏也都到了。

    葛氏事后也打听到了一切,她越想越觉得这一切是有阴谋,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宋挽凝,因而才有派人喊宋挽凝的事。

    宋挽凝和齐睿风刚一进齐睿云的院子,齐嫣然咋咋呼呼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个毒妇来做什么?你是不是生怕我四哥不死,还想来害我四哥啊!你滚!你快滚!”

    齐睿风皱着眉头,冷斥道,“浑说什么,这是你二嫂!轮得到你让她滚?”

    宋挽凝

    却道,“大妹你的《女戒》和《女则》真的抄了?还只是手抄了,却没抄进心里去?”

    宋挽凝一开口,就毫不客气地朝着齐嫣然心里最痛的地方戳。

    齐嫣然气得小脸煞白,眼里冒火。

    定远侯也不悦道,“再敢对你二嫂不敬,我再罚你抄《女戒》和《女则》各一百遍!你不信就试试看。”

    齐嫣然委屈地咬着嘴唇,泪水迅速溢满眼眶。

    定远侯却懒得再看齐嫣然,还是齐睿霖拉了拉齐嫣然,对着她摇了摇头,她才低下头,安静下来。

    吴氏从齐睿云的屋子出来,见到宋挽凝后,当即就要扑上去跟宋挽凝拼命,“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你好狠的心啊!你竟对云儿下这样的狠手!你个贱人!你个贱人!”

    齐睿风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见吴氏要打宋挽凝,立即伸手抓住吴氏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暗暗用力,疼得吴氏龇牙咧嘴,“你快放开我!我可是你二婶!”

    齐睿风狠狠一甩,吴氏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你个病秧子——”

    “住口!老子还没死呢!这个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你骂谁病秧子呢?吴氏,你给老子听好了,风儿是侯府世子,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轮得到你骂他?”定远侯怒瞪着吴氏骂道。

    吴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煞是好看。

    葛氏打圆场,说道,“吴氏也是关心云儿。侯爷念在吴氏的一片慈母之心,就原谅她一次吧。”

    定远侯皱着眉头,更不高兴了,“关心云儿就能跟泼妇似的乱打人?还有人是我打的,跟风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定远侯说着,忽然看向齐睿风,声音温柔道,“风儿,你的身子是不是好多了?”

    刚才吴氏愤怒之下的力气怕是不小,可是齐睿风却拦住了吴氏,可见齐睿风的身子是真的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