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有点样子,但是太子的身体太差了,宫钧觉得不等皇帝驾崩,太子可能就要先走一步了。

    宫钧走不了“从龙之功”的路,就只能另辟蹊径。

    他要立一个大功。

    不是救驾之功,是一个让齐朝皇室都要感念他功绩的大功,然后就能安心地称病荣养了。

    什么功劳有这么大呢?那当然是传国玉玺的下落了!

    皇帝6璋与锦衣卫周指挥使都认定楚朝有一部分珍宝包括传国玉玺在内,是被孟戚带走了,可是宫钧不这么想。

    他仔细钻研过前朝留下的史料,不止是楚朝,还有陈朝的。

    6璋认为孟戚与楚元帝君臣生隙,盗走玉玺;周指挥使觉得孟戚在楚朝初立去追陈朝皇室的时候就把玉玺掉包了。宫钧认为这些都不对,从有限的史官记载与内容详尽的楚帝起居注看,楚朝开国君臣的关系最初是十分融洽的,那些臣子虽然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却都是办实事的人。

    而今日文官武将各分派系,但凡政敌提出什么,一律反对。俗称为了反对而反对,根本不管是否于民有利。

    宫钧不是那种为官为民的臣子,但他会尊敬这样的人。

    孟国师既不求名,也不要利,还深得楚元帝信重,为什么要偷换玉玺?

    按照孟国师爱憎分明的性情,楚元帝杀了三公九侯之后,他更有可能去砍皇帝的脑袋而不是偷走玉玺。

    所以传国玉玺的下落,应该跟孟戚没有关系。

    至于锦衣卫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那个知县薛庭,宫钧也不觉得传国玉玺与前朝后裔会跟这个人有关。同为江湖人,薛庭的做法不是很明白吗?看破朝局,嫌麻烦就跑了。

    宫钧爱钱,也爱京城的繁华。

    让他像薛庭那样跑,宫钧是万万不肯的。

    他费了很大心力寻找传国玉玺,终于被他现,上云山龙爪峰的寺有些问题。

    此时天色已明,宫钧漫不经心地审问完了这几个江湖人,挥挥手就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他在后院里慢慢踱步,老和尚心惊肉跳地念着佛。

    宫钧停顿了半盏茶的工夫,背后汗毛也没有竖起来。

    刚才的警兆,难道是错觉?

    且说墨鲤在宫钧转头望过来的时候,就迅地把孟戚的头按了下去——武林高手对不善的目光都是有感觉的,盯得久了,绝对会被现。

    孟戚自从看到宫钧,右手就忍不住动了三次,想要揍人的念头很明显了。

    “稍安勿躁,有的是机会。”墨鲤忍着笑劝道。

    “这人很是滑溜,跟胆小的兔子似的,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钻回了窝里。”孟戚语气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