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个心灵,所以有恃无恐吧。

    原来当年的伤痛并没有抚平,在黑暗的角落里滋长,如今已成参天大树。

    躺在床上,季子期辗转难眠。

    脑海里浮现出最多的画面是她们儿时在聋哑学校里的点点滴滴。

    那段时光,是最纯洁美好的,却早已流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无迹可寻了。

    身侧有响动,惊醒了沉静在过去回忆里的季子期。

    “谁”

    她抬手就准备摁吊灯的开关,被一只大掌给扣住了。

    接着,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是我,别怕。”

    季子期眼眶一涩,忍了大半个晚上的泪水终于流淌了出来。

    冷寂的身体微微一僵,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道:“我,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刚才在床边喊了你两声,你没有回应,我这才凑上去查探情况。”

    季子期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也不哭,就是掉泪,一滴一滴,全部砸在了冷寂的胳膊上。

    可怜这铁骨铮铮的汉子,愣是被她搞得束手无策,都快哭了。

    “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生平第一次爬窗,还将人给弄哭了。

    不是,他有那么可怕么

    眼见他就要起身离开,季子期哪肯,连忙伸手抱住了他,“呆子,谁说让你走了,你把我弄哭了,得好好哄着才行。”

    冷先生伸手揉了揉眉心,伸出胳膊将她揽入了怀中,轻声问:“哭得这么伤心,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季子期钻进他怀里,在他衬衣上随便蹭了两下,抹干眼泪后,抽噎道:“我幻想着你在凉亭演奏钢琴,蒂娜小姐在一旁托腮聆听,满画面都是爱,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一伤心难过,眼泪就控制不住往下掉。”

    寂哥的表情很丰富,纠结,无奈,失笑,怪异,惊奇,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才肯定了,这女人,他妈的这是在跟他翻旧账啊。

    翻的还可怜兮兮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让他心疼,让他发作不得。

    呵,女人

    真棒

    也不知道是谁硬要将那个女人扔去猎鹰分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