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其他人再想之前算计她一样算计阿皖的婚事,即使她掌握生杀大权的父亲也不行。

    “那阿皖。你呢?你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陈乐安灰蒙蒙的眼睛里蹦出亮光,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被繁星撕裂了一道口子,照进了璀璨额星光,即使星光远远比不得太阳,却给了迷失的人们方向与希望。

    李忻摇头,她这四年一个心思都扑在边关上,与敌国的摄政王斗智斗勇,周围不是下属就是侍卫,哪里有什么机会遇到合适对的人。

    “听说这两日你刚乔迁新居,另立新府,这宴席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时候定要相看一下这长安儿郎才是。”陈乐安的眼中放着耀眼夺目的光芒,早已不似之前的星光,如今像是午时的太阳,眼中充满着温度。

    李忻相信,若是此时乐安遇上了自己母亲,两个人定要聊上个三天三夜不止,将整个长安的儿郎翻个顶朝天。

    “我最多可能延请一下世家夫人什么的,这些儿郎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这是我说了算。”陈乐安执拗的性子一下子就“原形毕露”,霸气非凡。

    “可是我家可没有适龄的兄长,这延请长安适龄儿郎却是不妥,主要也没人招待呀。”李忻赶紧拒绝,外面关于自己的传闻已然不少了,这要是在来这么一件,不用说了,顾忌得香艳成什么样。

    “不是还有你弟吗?”

    “他还小。”

    陈乐安退后打量,“笑”模样道,“阿皖,你怂了~”

    李忻看着陈乐安“不怀好意”的模样,笑得很是无奈。

    “好吧,不过这接待后宅女子,我母亲一个人可能也忙不过来了,要不殿下你过来帮忙搭把手。放心,酬劳一定丰厚。”李忻拍着胸脯保证,对面陈乐安先是一愣,然后答应。

    细心的李忻还是察觉到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曾经敢爱敢恨敢闯祸的乐安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忻不得而知,不过只是在谢府待了半个时辰的她已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还乐安一份自由与快乐。

    那梦境里受辱惨死的她已经很痛苦、很不幸,如今的她更不已经在被囚禁于此。她应该像草原上的翱翔的雄鹰,展翅在蓝天白云之上。

    踩在马车脚踏之上,李忻蓦然回头看向这偌大的谢府,宛若一个精雕玉琢的鸟笼,囚禁了无数被禁锢的灵魂。

    “主子,时辰还早,十一公子的约现在还不到时候,此时咱们去哪?”倾月问道。

    李忻揉揉脑袋,“去正阳街。”

    倾月突然正色起来,然后吩咐随行的队伍和车夫,前往正阳街。

    而谢府大房,王氏看着那一箱一箱的首饰,脸色很是不好。

    在一旁伺候的雪茵却是傻了眼,心道,“天呀,刚才那位难道是财神奶奶不成。怎么这么大的首笔,这是要买下整座宅院不成?”

    王氏看着周围丫头仆人还有婆子们震惊的眼神,呵斥道,“眼皮子浅的奴才,一些个腌臜之物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走出去可别说是咱们谢府调教出来的奴才,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可真是丢府里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