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厉宁述想了想,忽然笑起来,“我有新邻居了。”

    桂棹眨眨眼:“???”

    “是我的同事,也是师妹。”厉宁述继续道。

    桂棹继续一脸懵逼:“......然后呢?”

    “我们以前一点都不熟,仅有的来往是她请会诊请到我这里,但次数很少很少。”厉宁述回忆次从前与舒檀的交集,意外地发现,竟然少得可怜。

    桂棹看见他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可以称之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忽然觉得这里头有故事,尽管还有点迷糊,但他已经精神了起来,“是么?你详细说说!”

    一副要吃瓜的样子,厉宁述顿时哭笑不得。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性子很活泼,加上可能一个人有些无聊,看到我养了两只猫,老黑又很喜欢待在阳台,她经常会见到,所以就逗它,给它起外号叫黑煤球,把它气得嗷嗷叫。”想起那段老黑和她隔空互呛的日子,厉宁述觉得真是热闹极了。

    桂棹撑着头笑得幸灾乐祸,“哟,你家那凶得要死的大黑猫终于遇到对手了?”

    第一次见面,老黑就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爪,差点让无良媒体写成他和女朋友打架被抓的,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谁。

    “胡说,我的猫好得很,哪里凶。”厉宁述横他一眼,“你要不是手贱去拔人家胡须,能挠你?”

    “行行行,是我错。”桂棹立刻举手投降,追问道,“后来呢?”

    厉宁述轻笑了声,“后来?后来还好,老黑默认下这个外号,跟她相处得......还可以,每天都会在同一个位置等她来和自己说话,有一次她值夜班不在家,老黑还奇怪她怎么没来跟它聊天。”

    “还有一次,就是前些日子,她找我有事,在阳台叫我,我在书房听不到,还是老黑跑来帮她通知我的。”

    “她跟小白相处得也不错,小白性子好......”

    他絮絮地说着这些小事,五月地阳光从窗外爬进来,落在窗台的绿植上,在枝叶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桂棹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的时光,那时他们还没读完书,他们还没真正长大,不知道原来人生到处都是选择题,总说成年人全都要,却没想过这背后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突然就有了灵感,在这样阳光温暖的暮春午后。

    舒檀一大早就出门去机场,等到九点多,终于见到了阔别几个月的父母。

    她飞奔过去,抱住母亲范女士的脖子,“妈,我想你了。”

    “拉倒吧,想我还不愿意回去?”范女士翻个白眼,吐槽女儿道,“你这张嘴惯会哄我。”

    “我是你女儿,我都不哄你的话,你做人得多失败呐。”舒檀顶了句,笑嘻嘻的,朝父亲挤眉弄眼,“爸,你说是吧?”

    舒泽五十多岁了,眯起一双和舒檀看起来十分肖似的眼睛,笑着道:“你妈妈是口是心非,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舒檀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一拍手,“我就知道我妈也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