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雨说:“正是不知道在洞内还是洞外,所以我们才要仔细检查洞内。如果那个神秘的原材不在洞内,出去之后我们即可安心地继续寻找,否则还要担心是不是

    在洞内不够仔细,导致有所遗漏……”

    “呜——”洞内忽然响起了鸣啸声,看来外头又起风了。

    就是这阵鸣响,也夹带来其他的声音。啸声渐消,花清雨神色凝重,对着费徒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费徒空盯着她的眼睛,却看见她指了指耳朵。

    侧耳倾听,两人的耳廓在捕捉着除了悦耳流水声之外的可疑声响。

    “呼……”“呼……”果不其然,一种不属于自然之声的异声时响时消,若有若无。费徒空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像极了人的喘气声!难道这黑暗的山洞中还有别人?

    接着,又有一阵轻微地“嘶啦”声传来,并且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这种诡异的声音绝对不是脚步声,更像是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这里!”两人心底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紧张间,爬行声戛然而止,而“呼”、“呼”的喘气声则更响了,似乎就在上面的岩石顶上。“叭嗒”,一滴凉飕飕的水滴落在花清雨的脸上。费徒空使劲儿咽了口唾沫,慢慢举起了魔刀,用力向上空抛去。

    魔刀幽幽的光芒照亮了上方,一闪而过的场景惊得两人毛骨悚然,就在岩石顶上,有两张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狰狞面容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花清雨惊叫一声,慌忙抹了一把脸,原来刚才滴在她脸上的是口水!她连连向后退去,险些翻进河水之中。费徒空连魔刀都不顾上捡,也退到了洞壁根处,惊魂未定地挡在花清雨身前。

    岩石上的那两张脸显然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人脸!既然是人脸,为何又如同厉鬼一般凶恶?还未等两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前方“咕咚”一声闷响,那两个“厉鬼”中的一个从岩石上翻下来了,缓缓立起身来。紧接着,另外一个“厉鬼”也翻下来站在一旁。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紧随着第二道身影,又陆续有两道“鬼”影从岩石上翻下,一共四人,并肩而立,一起向两人逼近。

    花清雨受不了了,她从监兵界中将贺崇宝、程羽飞和沈石沉召了出来。洞中昏黑,不是打斗之所。好一个老猿沈石沉,当即将破波矛插入河水里,抄起两道巨浪,贺崇宝和程羽飞分别夹带着费徒空和花清雨,踏浪升空,如同离弦之箭直冲洞顶而去。浪花势尽,两人又蹬岩借力,同时竖起腾莲棒和司云棍,对着仅有一人大小的出口全力戳去,“轰隆”一声巨响,洞口周围的岩石尽被破开,成了一个大洞。霎时,阳光照射进山洞之中。

    洞外,是一座相对较矮的山丘之顶。化雪河从更高的山峰上流下,从山洞的上端流入,下口流出。洞中的这一段可以算作暗河。

    再看洞内的战局,沈石沉老当益壮,抡着破波矛横推竖扫,以一敌四,毫无惧色。那四个狰狞的“怪物”手中都拿着魔刀,刀法也堪称严谨,进退有章,这点令沈石沉颇为吃惊。不管他们为何会从一个刀魔变成这副恐怖的模样,至少实力丝毫不曾丧失。沈石沉逐渐感到力怯。

    明亮的阳光从洞顶的大口洒下,四个怪物似乎对此甚是反感,攻击得更猛烈了,仿佛不要命似的,疯狂攻击,毫不防守。贺崇宝和程羽飞将两人放下,又立即跳回山洞中助战沈石沉。在他们两个加入之后,沈石沉才从容了许多。三人力战四怪,脚踏层层岩石上下翻飞,“乒乒乓乓”打得非常激烈。

    “咦?奇怪……”打着打着,沈石沉忽然发出一声疑问,三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此看来,贺崇宝、程羽飞也和沈石沉一样有怪异之感。

    “清雨,你刚才可曾看见他们的眼睛?”缓过气来的费徒空问道。

    花清雨哆嗦了一下:“怎么,他们没有眼睛吗?”

    “不是,在我抛刀照亮时,我与其中一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全是黑的,没有眼白!”费徒空连说带比划,“他们一定也中了天星河中的奇毒!”

    花清雨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念叨着:“不应该啊,化雪河的水中应该只有奇毒的原材而没有毒才对,我们俩不也触到水了么?”。

    “对啊,你还在水里站了好一会儿呢!”费徒空探头向下望去,“可那几人的样子和牡丹集的村民太像了!面无血色,不发声音,讨厌光亮,疯狂攻击!”

    “不对,这个山洞出入口尽皆狭小,那四个人即便中毒了又怎么会钻到山洞里?很明显,是有人指使他们进去的!”花清雨惊呼,“还记得我说过的牡丹集的五处怪异之一吗?在酒肆里那些村民由于厌光而没有追出来,可片刻之后又对我俩群起而攻之,现在想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对村民们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