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叶清仍在苦苦钻研五祖升龙诀。天色渐黑,叶清也感觉在房中的时间略长头昏眼花,便走到院中透透气。

    刚出门,就看到府内张灯结彩,两名家仆正在掌灯笼,叶清顿时有些奇怪,不禁问道:“府内有何喜事?”

    两位仆人看到叶清急忙行礼,其中一名小厮恭敬道:“回叶少爷,今日乃是我家老爷七十大寿!”

    叶清昨日回来很晚,又加上一直在琢磨五祖升龙诀,所以对于傅家的变化,完全没有看在眼中。直到此时出门才发现,差点误了事!

    在傅家住了有几日了,傅山对自己照顾还算周到,如果今天再发现的晚一些,可就是自己不通礼数了。想到这里,叶清便走入前院。

    此时天色已暗,宽敞的前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金色的寿字贴在大堂的中央,不可谓热闹,府内的下人一个个都是满脸喜气,宾客们也都相互寒暄,一时间场面热闹极了。

    傅山曾任松北城的城防官,几十年的经营,在松北城内结交下不少的朋友。但见厅堂之上,满座高朋,约有二三十桌客人,三教九流,可见傅山人脉之广。

    叶清在一旁暗暗打量厅堂中的众人,前来恭贺的有不少乡绅豪士,一个个穿绸裹缎非富则贵,还有不少武林人士,一看便知道功力不俗,也在相互谈笑风生。更有几个当官模样的人,正在与傅俊一同高谈阔论,想来与傅俊有些关系。

    叶清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得,他初入松北城,一个乡下穷小子哪里能和这些人搭上关系。另外,叶清作为一个武者,也并不热衷这样的场面。

    越是高深的武者,就越是偏爱清静。所以在人群中,叶清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有人上前与他搭讪,倒也乐得自在。

    傅山的寿宴,叶清也没有准备,所以打定主意,恭贺一下也好,相信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叶清正在想着,忽闻一阵鼓乐喧天,管家大声道:“吉时已到,请寿星入堂。”

    傅山一身红缎锦袍,红光满面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双手抱拳笑的合不拢嘴,应酬于周围的宾客之间,熟络的跟众位来客打招呼,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叶清本来坐到门口,很是靠后,看到傅山走过来与宾客交谈,忙起身贺道:“恭祝伯父康健长寿,福禄流远!”

    “好,好,好!”傅山看到叶清到来,很是高兴。其实傅山对于叶清还是很有好感的,这几日的相处叶清并没有给他添麻烦,每日深居简出。

    “贤侄来了数日,老夫还没有一尽地主之谊,正好趁着老夫的寿宴盛情款待!”傅山或许今天高兴,言语间略显慈祥,他看了一眼叶清所在的位置,当即道:“贤侄前面上座!”

    ”伯父客气了,我在这里就好!”叶清反倒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前面的几桌可都是达官显贵,他作为一个暂住的穷小子,与这些人坐到一起反而不自在。其实他来到傅山的府上,首先是因为不想辜负傅梓薇的一片心意,其次也是为了在松北城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叶清推辞了几次,看到傅山的执意,便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山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傅云飞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傅梓薇仍然是他的亲侄女,所谓血浓于水。有这样的关系在,傅山反而觉得不能怠慢,恰好赶上自己的寿宴。傅山就像借着机会款待一下叶清,尽尽地主之谊。二是傅山认为叶清是蒙山武堂的一双眼睛,既然来了松北城,总要让蒙山武堂看看自家的威势。

    叶清没有办法,索性坐到了前面的桌前。只是他穿着十分普通,与在座的众位格格不入。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向叶清,交头接耳,打听叶清的背景。要知道傅山老爷子上宾,也都是松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出现这样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子,不知是何来路。

    “小兄弟,怎么称呼?”坐在叶清身旁的一个员外爷模样老者很是好奇,自报家门道:“老夫彭华松乃是鼎盛楼的东家,最喜好结交朋友,呵呵!”鼎盛楼乃是松北城最有名的酒楼,在松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在鼎盛楼吃饭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

    叶清虽然知道对方是寒暄,但看到此人的热诚,顿生好感道:”在下叶清,初到松北城!”

    “叶清,怎么,你竟成了我傅家的上宾?”傅俊看到叶清竟然在此桌坐下,即刻阴阳怪气的嘲讽一句。他向来对蒙山武堂和傅云飞一家无好感,因此对于叶清也就有说不出的偏见。

    叶清对嘲讽并不在意,他知道此人对自己早就看不惯,但是场面上也要过得去,他也不想再傅山的寿宴生事,惹得人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