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府衙在北城的中央,临街的一面,旁边都是高墙大瓦,戒备要严一些,寻常的百姓们是不住在这里的,这里的府邸大多都是官宦之家,这种风气较之北辰更加的严重。

    府衙内,风易山跟着张德忠到了这里,王先生和老孙头自然也短不下。

    事情的经过无需再询问,旁观的人有不少,又是比武过程中被抓个正着,谁也抵赖不得,再加上没有哪一方是背景深厚的,因此这张德忠虽然也算是处事公证并没有偏向谁也没有让风易山有什么好感。

    实在是他只是做了本职工作而已,尽忠职守乃是本分,做到是应该,做不到是失职,拿尽职来邀功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先生和老孙头自然有人去问询,问询风易山的是张德忠自己。

    与风易山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古代社会虽然不发达但人可不迂腐,来报案的可不是直接上堂的,否则来一个老太太一通鼓罢,上来却说“青天大老爷呀,我家昨夜丢了一只鸡。”你可怎么办是好。

    因此,这不管是来报案的还是刚抓来的,都会先由这些师爷、主薄、捕头们先审问审问,记清楚了是何人,住何方,犯何事,有何凭据等信息,才会根据这些是上堂,还是让里长、保甲直接领回,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拿到大堂上说去的。

    所以,风易山对于张德忠直接审问他没什么意外,要是真直接把他扔给襄阳县令可就不妙了。

    “我记得风庄主是三天前来的我们襄阳吧!这段日子过得可好?”

    “张捕头有心了,还知道我们刚来三天,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你也知道,刀剑无眼,比武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我们赔他些医药费也就是了。”风易山不知道张德忠想要干什么,只能先捡话说。

    “呵呵,风庄主不必担心,那王柳青也是个刺头,他们苍辉与文苑两大学院之间的争端由来已久,我处理过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想他是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这一点风庄主大可以放心。”张德忠哈哈笑着说道,让风易山疑心顿起。

    “那张捕头想和在下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风庄主一来我襄阳便马不停蹄的去了聂家,那四大家虽不是顶尖的存在,但也算是举足轻重了吧,身为捕头,我知道一些不足为奇。”

    “哦!张捕头是想问我和四大家有什么图谋吗?”

    “哪里,哪里,风庄主的为人处世在下早有耳闻,别看只是北辰之事,但早已经震动天下了,我哪里会怀疑风庄主的人品。只是这聂家小姐乃是有婚约在身之人,难免多有不便,风庄主还是多多注意才是!”

    风易山的眼睛一眯,难道这张德忠是平阳郡郡公薛家的人不成,按理说他一郡郡公在襄阳城里安插自己的人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找上自己是为什么,以他们薛家的地位,没必要亲自动手吧!“张捕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在下与聂家小姐也只是熟识而已,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下来到贵地当然要找朋友们叙叙旧了。那聂家小姐有未婚配与我何干。”

    张德忠任然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二,女儿家毕竟不同男儿身,多有不便不是。今日却是想问风庄主当真是为了那南北二丐争端而来!”

    说这话,张德忠已经表情严肃了,似乎之前他真的就是提醒而已,现在才是他想问的正题,风易山飘了眼坐在身边的叶成空,三桐去应付那主簿了,其他人都在一起,能够帮忙的也就只有他了,只是人家问的是风易山,地位也不对等,叶成空不太好开口,只闭目不言。

    “确实如此,我这人就是闲的,你也知道北丐在我们北辰也不闲着,所以在下来看个究竟。”

    “呵呵,风庄主不诚实啊!不过没关系,谁没有一两个小秘密,我理解,我理解,那这看也看过了,风庄主打算何时启程啊!”

    “启程,去哪里?”风易山装作生气的说道“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也是来旅游的,怎么贵地不欢迎吗?这大戏还未上演怎么就要清场赶人了,难道这天府衙门也干涉其中了?”

    张德忠看不出风易山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可也问出了风易山还没有拿到他想要的,定是赖在这里不走的,因此说道“风庄主哪里的话,这些日子风庄主花钱如流水,这种豪客我们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最近襄阳不太平,担心你的安危罢了。”

    风易山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好小子,自己从进了襄阳就进了人家的眼线了吧,虽说跟踪自己的人有点多都没有在意,可也没想到他们事无巨细的都知道啊,那自己去过琅琊阁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哇,就是不知道这天府的朝廷是怎样一个态度呀!“安危张捕头无需担心,我们的手也不软,再说了,我在这襄阳也没有得罪了谁,想来不会有人与我不利吧,些许的小毛贼就不劳张捕头费心了。”

    “好好好,风庄主快人快语,难得难得,在下要问的也问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风庄主交了罚银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