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离开万寿寺,脑海中反复响起方才老僧的话语,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其中的涵义,最后干脆不去想了。

    晋城之内,最繁华热闹之地,当属沁园河之处了,此地水道舒缓,河流蜿蜒,两岸酒家、画楼、店家,作坊众多,更有无数的游人以及名流才子佳人往来此处,消遣作乐。

    王川步行到此处,进了一间叫王福楼的大馆子,他上到楼上雅间,叫了一间能够临街观水的上房,当然价格是不菲了,但是王川身上银钱还是有些的。

    酒菜已经上齐,王川听着对面画楼的歌声独自饮酒消遣。

    王福楼下,有多条扁舟,一些摆渡之人闲散的坐在扁舟之上待客,河岸另一边,一栋画楼与此王福楼正好相对,此刻那楼上,一群衣冠锦绣之人,正聆听着一个手抱琵琶的歌女轻歌,不时的传来叫好之声。

    王川只闻她歌曰:“诉心肠,思断肠,一鸿秋水伊人唱;

    宜人唱,俊彦郎,三千御风气轩昂;

    心亦醉,红颜卉,春风雨露千朋汇;

    吻泪光,起红裳,红墙春秀舞红装。”

    再起:“君心泣,酒一杯,入得愁肠生惆怅;忆得佳容,几度欢笑,如梦幻,心若碎。”

    清越的歌声,声声入耳,王川听的入神,突然,“啊!、、、”一声惊叫,将王川从遥想之中惊醒,王川不快之意附上眉梢,他放下酒杯,向外看去,目力不凡,只见那画楼内,一个急色过度的公子哥,醉醺醺的撩拨这歌女,歌女羞愧挣扎,哭声隐隐,无人敢惹。

    王川见状,俊眉翘起,无名之火大起,正欲起身前去,突然,那里有一大汉暴喝一声,如雷一般,起身怒斥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尔敢放肆!”

    还有一人也起身道:“这位公子,衣冠楚楚,七尺之躯,怎可为难一个弱女子呢?”这个人一身的书生气。

    这两个人不说则以,一站出来,立刻涌出一帮家奴之样的壮汉,个个练家子,他们在一个黄袍老者的带领下,将二人围住,一幅凶恶之象,都是那公子哥的随从。

    被困二人,并不胆怯,大汉恶狠狠地笑了笑,书生见此情形,也冷笑道:“你们想干什么,不怕官府捕去吗?大唐律法会惩治你们的。”

    纨绔公子还在调戏着女子,忽然站不住,要晕倒,黄袍老者脸色变了变,伸出手,拍了拍公子的肩头上,纨绔公子立刻,张口吐出一滩酒水,脸色红润了些,同时也醒悟起来,不过他似乎霸道惯了,红着脸,狞笑道;“小爷之事,竟然敢插手,活得不耐烦了。郭老,替我狠狠调教调教他们。”

    黄袍老者闻言,面露难色,迟疑不定,公子哥见状,凶相毕露,说道:“郭老,你敢忤逆本公子的话么?”

    “哈哈哈哈、、、”青衣大汉大笑,道:“看看,连手下之人都看不下去了。”

    书生也笑了笑。

    公子哥闻言,羞怒交加,气得发抖,指着黄袍老者,咬牙切齿道:“郭老,你想叛主吗?想想我潘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吃里扒外、、、、”

    “打!!!”黄袍老者老脸实在挂不住,忍着屈辱,红着脸喝道。

    众家奴闻声,分出少部分人,一左一右冲向青衣大汉和书生,合身扑上。

    “来得好!”青衣大汉朗声道。身形不退反进,双拳挥出,打出一团拳风,整个人如陀螺一般,饿虎扑入群羊。

    书生也会两下子,和几个家奴缠打了几息,但是久斗不过,败下阵来,一个踉跄,身法立刻混乱,一个打手,抓住机会,恶意笑了笑,抬拳袭向书生的脑后,书生惊吓,苦道:“我命休矣!”看来这书生战力很有限,不过能挺身而出,也算是值得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