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转过身去,视线垂在下方,“哪里?”

    商皑注视着?纪湫,随便指了下。

    纪湫脸还烧着?,没看?他的脸,更是没察觉到他的神情,坐在他身侧,将他的衣物?慢慢解开。

    纱布明明才刚换过,干净且完整,纪湫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松掉的地方,于是困惑地抬起头去看?商皑,“没有啊。”

    商皑对上她眼睛的刹那,眸底闪过几?分异色,很快他别开目光,指了指肩头,“那就是这里。”

    纪湫将信将疑,把头凑过去看?。

    可商皑所?指的后背仍旧包裹得很完美,她正诧异,忽觉肩头一重。

    商皑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胛处,脸微转过去,鼻尖就擦过纪湫侧颈,说话间,有虚弱的气息扫来?。

    却听他嗓音轻哑,好?似耳语。

    “好?累。”

    纪湫身子紧绷,有些茫然无措,可听到这话,又怎么也?动不了。

    “那、那我?扶你躺下。”

    商皑不悦地皱了皱眉,“不想。”

    说着?双臂搭上纪湫的腰,一点点地环住。

    纪湫忽而愣住。

    商皑的力道很轻,尚在病中,不如?以往强势霸道,甚至处处透着?一股虚弱无力,却比平时更让她无法?抽身。

    他身体高大,勾着?头依偎在她怀中,单单只是重量,就已经重得让纪湫推不开。

    “你这样难道会?比睡下去更舒服点么?”她半指责半疑惑,就像几?个月前,训斥着?不听话的小商崽。

    商皑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心里窝火。

    心里一窝火,他就更不依不饶了。

    “是的。”他油盐不进地答了句,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把纪湫搂紧。

    屋子里变得更加闷热了几?分,纪湫的背心透出点点细汗。

    商皑头动了动,细密纤长的眼睫扫烫纪湫耳垂,他却不经心似地闭着?双眼,在她耳边讲话,声音卷着?热气,透着?股疲惫。

    “听说你守了我?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