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对于她苛刻许多,那种苛刻如何说?

    好似三天两头不见她,便会拎出来说一顿。

    徐绍寒抿了抿唇,一些话语在喉间,绕了又绕,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伸手将安隅往自己怀间带了带,牵着人的手变成了半搂着,“有些事情,不好言语。”

    既出此言,她何必在问。

    徐绍寒呢?他难得周末休息,上午时分忙完些许必要的工作,到此时,带着爱人在园林之间采撷些许果蔬,也不失为一种闲情乐趣。

    林园间,安隅着一身白色呢子在身,双手抱着篓子,跟在徐绍寒身后,后者,修长的手从树上将橘子摘下来,安隅以为他要放进篮子里,伸手将怀里的篓子往前去了去。

    后者见此,沛然失笑,伸手将黄橙橙的句子剥开,去了皮将果肉放到安隅掌心,且放上去时,还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掌心。

    如同对待婴孩般细心,安隅一手抱着篓子一手接过橘子。

    望着掌心缱绻的橘子,在午后的阳光下静静的躺在自己掌心,有那么一瞬间,安隅的思绪回到了年幼时,安城的那个老宅子里。

    她的父亲,也曾如今日这般,温柔的对待她。

    时光倒回至今日,她的丈夫,将那遗失了多年的温情在度送上她跟前。

    背后,是斑驳的阳光透过橘子树洒在她的后背,眼前,是他的丈夫正低头浅笑凝着她。

    忽而,手心一空,篓子已被人抽走,徐先生低头啄了啄她的发顶,温情脉脉道“吃吧!小馋猫。”

    十一月的午后,若是不起阴风,倒也不算寒凉,总统府院落的林苑间,徐先生带着妻子感受人间烟火气,女子立于原地看着自己丈夫,而男子一手提着篓子,像是一个帝王在选自己的妃子,望着树上的橘子,及其有经验的将那些看起来味道鲜美的摘下来,放进篓子里。

    她静默无言的站着,欣赏着眼前这难得的一幕。

    他慢悠悠的晃着,抛去公事之后的徐绍寒,比平日里多了份烟火气,也多了份亲和力。

    偶尔,徐先生回眸看一眼站在原地的徐太太,见她还在,便轻扯唇角,展开一抹浅笑。

    他来去之间,将空荡荡的篓子装满,归来时,安隅掌心的橘子已经进了肚腹。

    许是味道极佳,她弯身欲要伸手从篓子里再拿,却被徐先生抓住爪子,温温斥道“凉、不能贪。”

    她悻悻收回手。

    秋日晴天,果子上的灰尘到底是有的,安隅伸手,用徐绍寒的手帕擦了擦掌心的灰尘,转而在递还给他,示意他擦擦。

    徐先生被她小女生的举动给弄笑了,唇边笑意散开,佯装正经道“君子当不拘小节。”

    “、、、、、、、、”徐太太闻言,一阵无言。

    不拘小节是不拘小节,可回程、他在想牵她手,也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