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穗开门,只见徐黛提着食盒站在身后,许是东西太多,且身后还跟了两个警卫。

    这日清晨,徐黛进来,对人客气有加。

    话语之间端的是大家风范,她伸手将东西摆整齐之后,望着赵书颜开口道;“我家先生说,望赵小姐好生休养,改日在来看您。”

    “劳烦您了,”赵书颜客气开口。

    徐黛闻言,话语毕恭毕敬,万分端庄;“不劳烦,先生说都是自家人,范不着如此客气。”

    “你们用餐,我得回去了,我家太太昨夜受了风寒,身子不利索,先生一人在家怕是忙不过来,”这话、徐黛是笑对赵书颜说的。

    这句受了风寒,该如何言语呢?

    大抵是想告知赵书颜,昨夜之事、、并非只有你一人不舒坦。

    你的身份跟徐家四少夫人的身份比起来,看谁重要。

    话语说完,徐黛稍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唇,大抵是说错话了。

    “严重吗?”这话,是赵波问的。

    “不严重,怪我,先生交代我莫要乱言语,怕家里长辈担忧,”这句怕家里长辈担忧,她说的异常清明。

    徐黛此行,绝不是白来的。

    昨夜、徐绍寒说,“明日晨间送餐去医院给赵家人,敲打敲打赵书颜,让她识时务些,至于如何言语,度量在哪,你自己斟酌把握。”

    此行,叶城对徐黛的佩服又多了一层,只觉这个中年管家一语双关的本事简直是神乎其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无人匹敌。

    那寥寥数语下来便让坐在床上的赵书颜不敢在开口有半分言语。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日清晨徐黛归家,徐绍寒正在餐室里给亲自动手给安隅布餐。

    见徐黛回来,余光瞥了眼进来的人。

    后者微微颔首,表示已成。

    徐绍寒继续手中动作。

    若说人生前三十几年是他一人踽踽独行的话,那么遇见安隅之后,这人刻意放慢了脚步同她前行。

    昨夜、安隅那番作为,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但即便如此,他陪着她演了这出戏。

    演完之后,点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