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沅被他握着手,只觉得无比安心。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陪着她,挡在他前面……

    “对了,刘瑜应该也在宫里吧,”管沅突然想到什么,“要是他在皇上面前挑拨是非,那又该怎么办?刘瑜知道的可不少。”

    从杜思到管洛,没有刘瑜不知道的事。

    盛阳双眸阴沉:“他敢进谗言,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别忘了,国师是我的人。”

    管沅这才稍稍放心,又把方才中馈的事告诉盛阳:“外祖母怎么会突然说这样一番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呢。”

    “外祖母不是冒失的人,”盛阳剑眉微蹙,“改天我们去成国公府走一圈,兴许就知道了,别想太多。这样让二房那边知道我们对中馈的态度也好,就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一路顺畅,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也不需人领路,盛阳的腰牌就是通行证。

    冬日的风有些凛冽,好在盛阳带着管沅走了西侧的廊道,正好避开了风头。

    乾清宫的地龙烧得很暖,让人隐隐有些汗意。

    管沅不是第一次见皇上,因此也少了几分畏惧,却多了一丝忐忑——

    假如皇上发现当初在大同,打了他的人是她,不知会是怎样一个后果……

    不过,一国之君能沦落到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这实在也太过耸人听闻……

    好在这个秘密他们保守得十分严谨,皇上大约一辈子也没办法知道了……

    盛阳先说了一堆谢恩的话,管沅就跟在后面行礼,也不多言。

    皇上却是不耐烦了:“今个进宫要是来谢恩呢,朕可不欢迎。朕的意思,既然是朕的御弟,是自家人,认亲自然要算朕一份!”

    “皇上垂爱!”盛阳忙道,“臣能得偿所愿,仰仗皇上体恤。”

    皇上哈哈大笑:“弟妹呀,这个夫君,平日里一板一眼的,遇到的事就变绵羊了!”

    管沅抿嘴:“皇上就不要取笑世子爷了,否则世子爷憋屈了,日后遇到臣妇的事,就该避之不及了!”

    “天昭呀,”皇上很是开怀,“这个媳妇倒是个有趣的,以后有得乐。”

    正说着话,刘瑜亲自奉了茶进来:“皇上,先润润嗓子再说话。”

    看到刘瑜,管沅的精神立马绷紧了。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见到刘瑜。

    此时的刘瑜和前世一样意气风发,明显的小人得志模样,只是没有前世那么嚣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