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点头。

    “若是小二是掌柜,我还相信,可是凤临阁的厨师,怎么有机会知道凤临阁的客人?”盛阳冷笑。

    不得不说盛阳的反击句句在理,此言一出,大家更加肯定了张也是个托。

    “并非如此,大同总兵的女儿在大同很有名气,因为夺了兵权保护了大同百姓。大同人都很尊重她。可是她去凤临阁的时候,曾命丫鬟到厨房教我们改进点心,所以小的才会留意到。盛将军和管姑娘在凤临阁私会。”张解释。

    “这又解释不通了,假如内人当时是要去凤临阁和人私会,肯定是越隐蔽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怎么还会请了丫鬟来教做点心,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在做什么吗?而且,只是知道内人去了凤临阁。有证据证明,我当时也在凤临阁吗?”盛阳质疑。

    当了这一年多锦衣卫,盛阳觉得自己给案子、证据挑刺的水平上升了许多。

    张果然不能言明:“并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

    皇上蹙眉:“们虽然是后来才知道朕的赐婚圣旨,可是在大同的时候,朕就下了旨意赐婚,之后只要合乎礼仪,见几面也不算逾矩。”

    太后惊讶:“大同的时候就下了旨意?”

    这一层她还真不清楚。

    盛阳行礼:“皇上,当时臣与臣妻也没有在凤临阁相会过,”到这一步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抵死不认账,“大同军务繁忙,皇上去过也是知道的,臣和各位同僚每日在军营处理事务,日出而发日落才回,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凤临阁相会?”

    “这个我清楚。”皇上心悦诚服地点头。

    刘瑜此时拼命地向张使眼色,要他说明盛阳和管沅相会的细节。

    张却一副没有看到的模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唯一一次相见,大约要算在云冈,那时候还是皇上先遇见了臣妻,臣才带兵赶到。”盛阳又道。

    皇上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叫什么,张?受了谁指使来说这样的话?”

    张抬头看了一眼上边的贵人,突然大哭一声:“皇上要为小的做主呀,小的也是受了胁迫,小的不来,家人也就死定了!小的的确是大同人,管姑娘的确派丫鬟指点过点心技艺,可是小的并没有看过盛将军和管姑娘私会……小的不能昧良心,可是小的也不想浑家和孩子受苦呀……”

    众人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张,还真是被人胁迫的。

    张拼命磕头:“大同谁人不称道管姑娘贤明,如果不是管姑娘慷慨赈灾,当初我们都要饿死。不是管姑娘带人夺了兵权,我们都要成了鞑靼军队祭刀的。管姑娘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可能私德败坏!”

    皇上笑着一挥手:“闹剧闹剧,朕命锦衣卫把张的家人救出来,好生护送回去。至于陆长青,有什么说的?”

    陆长青也磕头,只是和张完不同:“皇上明察,从弘治十八年开始,靖安侯世子夫人就和靖安侯世子有私下往来了,草民曾经手这些事,皇上不信可以把靖安侯世子夫人的丫鬟抓来,还有靖安侯世子的属下和一些掌柜,他们都知道此事……”

    “够了!”皇上恼怒,“好好的一个中秋佳节,被们搞成这样!都抓过来,抓过来屈打成招?子虚乌有的事还在这一口咬死,真是恬不知耻!来人,把陆长青压下去,拔了舌头。蓄意污蔑朝廷重臣,斩立决。”

    陆长青被拖了下去:“皇上冤枉,冤枉呀!”

    盛阳闭了眼,不想再看陆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