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一天,在他即将离开华洲,离开秦安的那一晚,酒精麻痹了两人的思考能力,封存了道德与羞耻。

    那是赫尔德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感,靠着本能的反应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在一个让他无比心动的男人身上。

    尽管那个男人心有所属,尽管那个男人的心之所向是自己的父亲。

    就只是刚刚那禁忌的一吻,赫尔德就已经想了三年之久。

    可秦安还是将他退了开来,赫尔德早就明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秦安只是因为醉酒之后无法分辨,错把自己当成了父亲而已,多亏了自己与父亲有着接近十分的相似的容貌。

    在秦安的注视之下,赫尔德背过身,从作战裤中拿出了一副金边的眼镜戴上,再点起一根在顶部有着特殊红色的烟,叼在口中缓缓转过身。

    "先生,我这样,是不是更像父亲了。"

    秦安瞪大了双眼。

    那句"小小年纪学什么抽烟"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弯下腰的赫尔德喷了一脸呛人的烟雾。烟雾中似乎参杂了其他什么东西,在秦安的眼前久久没有散去,模糊了他的视线,甚至扰乱了他的神志。

    "别怕,这是军部特制的药剂,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秦安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在视线中重合又摇晃,耳畔的声音时远时近,可无论怎样看都是诺曼的模样。

    "老师......"秦安低声呢喃着,头脑中残存的清醒将他的理智生拉硬拽,他垂着头重重地晃了晃脑袋,抬起眼再一次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秦安的双眼露出稚嫩的疑惑。

    "老师......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师?"

    赫尔德轻生重复着秦安对自己的,不,是对父亲的称呼。

    华洲语的这两个字,舌头随着发音一上一下,赫尔德细细品味着。

    秦安原本乌黑发亮的双眸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发灰,就像是覆上了一层白霜。

    但这在赫尔德的眼中依旧好看。

    秦安依旧喃喃着老师二字,赫尔德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俯下身去将眼前的男人搂入了怀中,柔声细语。

    "对,是我。"

    此话一出腰身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力量,是秦安的双臂紧紧环住了赫尔德的腰,他轻轻颤栗着,药效使得他无法用出全力,可秦安依旧用力抱着,用力到双臂不自觉地开始颤栗。

    "别走......别再离开我......"

    "我不会再离开你。"

    赫尔德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自己被当作父亲的替身,甚至没有任何打破禁忌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