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佩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安阳扶着电梯里的扶手,觉得双腿有些发软,还好有人上来,不然她真怕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颠颠撞撞地奔向“而空”,善于察言观色的黑子一改往日插科打诨的面貌,极其沉默地将安阳带到了专属位置,端上一杯威士忌,转身准备去找柳老板。

    “黑子。”

    “安姐姐,有什么吩咐~”

    “把瓶拿来。”

    “啊?啊,好的,稍等,安姐姐。”

    黑子并不急于把酒瓶拿过去,而是上了不对外开放的二楼,这一层是柳老板的房间,就连亲信如黑子也只去过其中的一间。

    “咚,咚,咚。”

    敲门声恰到好处的清脆不突兀。

    “进。”

    黑子推门而入,只见柳芸正背对他站在窗边,看向漆黑的夜。

    “柳姐,安阳姐来了。”

    “怎么了?”

    “柳姐,安阳姐情绪不太对,您还是下去看一下吧。”

    柳芸仿佛一尊雕塑。

    是可以放置在家里的艺术品。

    黑子一边想一边耐心等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

    黑子安静退场,柳老板就是这样,虽然她对下面的人很亲和,但大家多数时候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老板就应该这样吧,都让人搞懂了还叫什么老板。黑子如是想。

    “安姐姐,您慢慢喝。”

    黑子把整瓶酒送上去,不经意瞟到了安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