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的人当然是最合适的。”

    “可我,我要,要…”

    皇帝慌乱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还是谷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陛下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今晚先试试同榻而眠。”

    谷萱睡在里面,皇帝也慢慢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睡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忐忑不安地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还是在奉祥宫度过的,虽然还是没有到那种地步,却已经可以正常地睡觉了。

    皇帝常常去看华雒,不过每次去都是吃上顿饭就走了,偶尔趁着奏折少了写上几个简单端正的字送去歆晖宫让华雒临摹,几天下来华雒已经会写很多字了。

    轻轻翻开隐藏在奏折里的素笺,上面用歪歪扭扭却方正的字写着

    我想你了。

    嘴角轻勾,突然发现已经几天都没有在歆晖宫留宿,华雒应该会觉得不习惯。

    她会让尚修放纸条在这里,想必是已经心急如焚了。

    真想看看小媳妇指着他鼻子骂他,然后委屈地控诉这几天他的罪过。

    这才是真正住进心里的表现。

    “呵呵呵!”皇帝出神间轻笑几声,吓得旁边研墨的小宫人打个寒颤。

    说真的,陛下这样很奇怪欸。

    在寂静的长德殿里,小宫人手下砚台里沉沉墨汁静静流淌。

    日暮西山,宁静的下午结束了,皇帝终于批改完所有的奏折,趁着没人注意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去歆晖宫。

    正对着门,微弱的暮光,华雒就坐在木椅上,一针一线笨拙地缝着小巧的衣衫。

    “嘶…”

    华雒抬起纤长的手指,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点让皇帝心一缩,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轻柔吹气。

    再抬头就对上了她眼里的泪光。

    “怎么哭了?想我了是不是?我这不就来了吗?”

    皇帝的古潭黑眸间如同盛开了大朵大朵的桃花,一扫之前的冷静和冰凉,华雒瞬间哭的一塌糊涂。

    “混蛋,我替你生孩子,你就不能让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