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不容易醉酒,西泽尔有些微醺,吹吹湖风也就清醒了。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点,换成华国时间就是早上六点。

    确认过手表时间的江棠,终于提议回房间。

    “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去很多地方?”

    西泽尔是两人每次旅行的行程管理大师。

    在来的飞机上,江棠已经看过那张排得密密麻麻的计划表。

    看西泽尔的意思,是要把这一周,玩出一个月的效果。

    江棠的确是精力充沛,熬几个大夜都不带犯困。

    西泽尔明显不是这样,就在刚刚,他已经打出第十一个哈欠。

    在时差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已经很明显困到不行。

    “好啊。”

    西泽尔随口回答,又打了个哈欠。

    等他揉着眼睛,晃了晃混沌中的脑袋,才忽然意识到江棠说了什么。

    等等!

    休息……睡觉……同床共枕……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西泽尔,从脖子开始已经飞速泛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江棠已经走出好几步了,才发现西泽尔并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西泽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说不出是忐忑、激动、不安还是兴奋。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迈着淡定的脚步来到江棠身边。

    刚刚散步是在湖边,光线昏暗仅有月色照亮湖堤,当时江棠没看清西泽尔的脸色,便以为他现在的脸红是红酒所致,没怎么在意。

    两人走进二楼房间时,西泽尔自认心态已经调整得差不多,连脸上的惊人烫意也消退不少,还能镇定说出让江棠先去洗澡。

    江棠没什么异议地点头,来到衣帽间里,拿出已经从行李箱整理出来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她的背影刚消失,西泽尔的大脑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