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辰挑了挑眉,“母后这凤印是去偷的?”

    姜璃重重地拍了自己的手背一下“哀家怎么没想到,哀家为什么要偷去凤鸣宫,和做贼似的把凤印盖了又放回去。”

    这两者好像都是做贼,不是吗?

    ……

    “您不是把我赐给清将军了吗,陛下?”季秋探出了个脑袋,提醒道。

    “寡人没在那上头盖国玺,不算数。”姬辰隔着姜璃给了季秋一个放心的眼神,这办法还是他得力的正卿大人逸交给他的。

    姜璃猛拍了下床,“躺好。”这句话自是对季秋说的。

    她看着姬辰继续道“还有呢,还有什么东西要赐给我们秋儿?”

    “赐她采邑,地方母后给她挑。”

    我的天,封地啊,王后都没有,但是越听越觉得她们在做买卖谈条件,卖的是自己,季秋躲在被子里腹诽道。

    “还有呢?”姜璃翘起腿再问,姬辰让她自己说,她要的都给她。

    姜璃站起来拍了下姬辰的肩,回头笑道“傻儿子,母后怎么能和自己儿子计较,记得多抬几箱真金白银来哀家宫里,越多越好,充作,那什么?哦,民间叫媒人红包。”

    姜璃绕着姬辰来回转圈打量,“哎呀,我儿做了新郎官就是不一样啊。”她把“不一样”三个字强调得很是夸张,然后又从头到尾说了自己如何布局,如何下套,如何围护云云,要不是她姬辰这一辈子都要落得鳏寡孤独,总之多给点钱更好。

    姬辰站了起来,谈妥了,他走到姜璃身边问“母后说完了吗?”

    姜璃点头“说完了,怎么?你还不出去?”

    出去?姬辰用手指着自己疑惑地看着她,“账”结清了,不应该是您出去吗?

    姜璃不耐烦地把他的外裳扔给他,嫌弃地嚷道“出去出去,衣服穿好,来人呐,上参茶姜汤。”

    然后太后娘娘自作主张,在姬辰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被灌了各种汤汤水水,还安慰她没事的别怕,好好养着过几天就好了之类的话。

    这话说的,好像某男怎么欺负她外甥女了一样,姬辰的脸更黑了。

    季秋已被臊得说不出半个字,她默默地看着一个侍女手中的托盘里还有一小瓶药酒,而那侍女,刚才听太后说,好像是特地赐给她替她调理身子的,叫药眠。

    “让儿臣来吧。”季秋看着姬辰靠近那药瓶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姜璃像护小鸡一样叉腰横在季秋面前道“你真的可以走了儿子,这几天都不要来了,直走左拐不用谢。”

    “为何?”姬辰嗔怒道。

    “哀家要留下来照顾外甥女,你想?我们三个人睡?”姜璃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