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席心不在意的反驳:

    “他席然也不是只手遮天的人,你别把他捧得那么高,他总有忌惮的对手。”

    “你是说顾安歌吗?”席澜眉头一挑,反问。

    席心心里不悦,席然竟然连顾安歌的事都跟大哥说了,他不吭声。

    席澜继续说:“我真不懂你的脑子里是这么运作的,你攀上顾安歌有什么用?顾安歌是和席然柳涵有仇,可是她毕竟只是布郎家族的夫人,不是主人,不是单凭她一己之言就能发动整个布郎家族助你对抗席然,况且你也动动脑子,要是顾安歌想在经济上报复席然,还用等到你出现吗?!”

    席心不语,但是表情依旧不屑,大哥说的这些他早就考虑过了,要不是有足够的的自信能够搬动布郎家族,他也不会任由儿子去讨好南珺琦,不过现在他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再透露给大哥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去告诉席然。

    见席心闷不吭声,一副犟驴的样子,席澜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他现在除了无奈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席心,日后要是身陷囹圄,再无回生机会,你别怪大哥今天没有提醒过你。”

    席澜只能这样说。

    席心听完这句话心里一沉,望着席澜说:“大哥,你别管我和席然之间的事,只要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就行。”

    席澜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席心,无奈到无以复加。

    这晚,席澜和席心不欢而散,席心愤愤不平的回了房间,马上把儿子叫到了自己的房间来。

    “爸,跟大伯谈得不愉快吗?怎么这么生气?”席景云一进房间就见父亲赌气的坐在床边,于是上前问他。

    “你大伯一口一个席然的,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大哥!”席心讽刺道。

    “大伯和席然关系一向亲厚,早些年我们和他闹矛盾的时候还是席然在中间作和解,他‘好人好事’做尽了,也不怪大伯偏向他。”席景云说的话听起来是懂事明理,可是了解他的人一听就知道,其实话里句句都是讽刺。

    “本来我还想拉着大哥一起干,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席心说。

    “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赞同,大伯一向与世无争,让他和我们一起对抗席然本来就不太可能。”席景云坦然说道。

    “景云,咱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可谓步步都是临渊之地,你可不要出岔子啊!”席心不放心的对席景云说。

    席景云狡黠一笑,自信满满的说:“爸,你就放一千万个心吧,南珺琦一定会帮我们的。”

    席心看这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心底还有疑虑,但也不能不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柳涵就起来了,她亲自到厨房为南珺琦炖了补身子的乌鸡汤,南珺琦这几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徐柳涵心疼得不行,再加上昨天知道了席澜一家都没法和南嘉赐配型,她的心情一定跌到了谷底。

    别说南珺琦,徐柳涵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席氏家族中可以与南嘉赐配型的人全部都合作的验过血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合适,包括自己的几个儿子,要再找到骨髓捐赠者就得等,等着茫茫人海中,或许会出现的那一个微小的奇迹,偏偏,这个是用权势和金钱都没有办法立即找到的。

    是,他们愿意等,可是嘉赐能等吗?他身上的淋巴瘤即将转变为癌细胞,一旦转变,药物将不可控,她可爱的孙子就要接受常人不可忍受的治疗方案,她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