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春天到来,安妮树杈生长延绵的浅绿色树叶。

    那代表盎然生机。

    “植物……停止生长……才对,它……是怪异?”奥菲莉亚嘶哑问道。

    “嗯。”

    等候在此的黑鸦扑扇翅膀落在安妮身上。

    娇嫩树杈难以支撑渡鸦的体重,无力垂下,一阵排斥情绪从树身传出,赶走讨厌的黑鸦。

    “我该离开了。”

    陆离和安妮说。

    黑鸦离开的枝杈轻轻摆动,复苏不久的安妮传递着不舍。

    “它不想你离开。”兜帽中的大姐头翻译说。

    “找到安娜我们会回来。”

    陆离黑眸落向生长出的嫩芽,将凛冬季将至的事说给安妮。

    人性或许足够安妮撑过凛冬季,不过陆离还是找来几块木板埋在安妮周围,护住来自海面,侵蚀的寒冷海风。

    短暂几十分钟停留,安妮的嫩芽变得泛起枯黄。

    她在为即将到来的凛冬季做准备。

    期间眺望贝尔法斯特废墟的普修斯跑回来——他说港口的巨大骨骸发生变化,变得像是船只的龙骨。

    那群曾险些遭遇的异教徒们在港口建造船只。

    埋好遮板,陆离想起什么,取出从沼泽枯树那里得到的种子。

    失去人性让陆离再难孵化种子,或许该把它栽在安妮身边。

    “我需要它。”

    商人罕见地主动开口。

    “你认识吗。”

    陆离摊开手掌,显露那枚不规则的树种。

    “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