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摇头。

    “你也别太担心,升哥不还是有玄丹傍身嘛,就算有意外,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先不说这些,你回家了就好好歇两天,这几年我炼了很多药,回头去丹房取了,你带着傍身。”白恒道。

    李偲点头。

    六天后,二更,李宅。

    李偲刚躺下还没睡着,听院中有打斗之声随即下床推开窗子查看。

    “张凌?”只见白恒正在与张凌动手。“白姐姐,停手,他是我兄弟。”

    “潜云。”张凌看到李偲喜出望外。

    李偲两步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门开得猛了些,李偲一个踉跄险些撞在张凌身上。

    “见到我有这么高兴吗?”张凌笑着扶了他一把。

    “起猛了而已,你怎么来了?”

    “他动了大阵。”白恒的声音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明天记得补好。”

    李偲点头,把张凌让进房中。“你等下,我去烧水泡茶。”

    “我连夜赶来的,能先休息吗?”张凌一把拉住李偲。

    “啊,对,对,先休息。客房在……”

    没等李偲说完,张凌已经解下外衣,坐到房间里唯一的床上,甩掉靴子,动作自然完全不像久别重逢。李偲都懵了。

    “怎的,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李偲忙上前把张凌的衣服拾起来挂在架子上。

    张凌躺下,看起来十分疲惫,李偲忙给他拉被子。张凌缩到床里,把外面的位置让给李偲。

    “你怎么找到这的?”李偲躺下才缓过神来。

    “你说过你是北地寒川人,寒川郡地方很大,人却不多,就只有三个大城,在与归府的时候我记得你的五支笔都是私制的斑纹松木笔杆,天下只有慕松城以北的云月长临产这种木料。我到了慕松城之后找一家老字号的药铺,问这附近以前是不是有一家姓李的医师,巧了,那里的坐堂先生自称在你家学过药理,他说李家宅已毁,与我指了你家的墓地,我就来碰碰运气。”张凌说。

    “你的家人知道你来寻我吗?”李偲问。

    “嗯,我请母亲在庆功宴上与父亲讲,这样便可让全家都知晓。我知道你送消息给我的意思,可又觉得太危险,不得不来寻你。”张凌道。

    李偲微微翘了翘嘴角,一别三年,二人默契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