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目不斜视的进了院子,阿绫留在院外等着。

    “见过父亲。”

    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散在地板上,映着她苍白的小脸,苏意低眉顺眼的朝苏相行了一礼。

    苏相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封信,英俊的脸被岁月无情的留下几道皱纹,他眼睛眯起,冷漠道:“起来吧,你坐。”

    苏意闻声而起,找了个晒不着太阳的椅子坐下,看着很是乖巧。

    “听说你近来病了,可有好些?”苏相扫了她苍白的脸色,问道。

    她都病了有快半个月,现在才来问起,显得虚伪。

    苏意理了理裙摆坐好,拨动着佛珠,淡然道:“好多了。”

    竟是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没有抱怨,也没有怨恨,仿佛例行公务一样的回答。

    苏相把手里的信放下,喝了口茶,道:“你在传青那边住了几日,你叔父也回来了,有空可以去看看。”

    苏意垂着眼,轻声应道:“好。”

    “对了,可听他说过玄玉令丢了?”他试探性的把这个玄玉令咬的比较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意,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她茫然抬头,随后摇了摇头,“并未听过。”

    那段时间她跟七殿下互换,自己在七殿下体内忙着抄策论,阿绫也没详细多说。

    “为父听说你艳艳死的那晚下午,你跟七殿下去看过?可有发现那艳艳有何异常,说过什么话?”

    他似乎只是闲谈,但那双鹰目紧盯着她。

    这倒让苏意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那日艳艳一直问她的那些荒唐话,七殿下还无故生了她一回气,就有些不耐,道:“艳艳说过很多,父亲想知道哪一句?”

    苏相连忙问:“你觉得最重要的那几句!”

    他隐约有些激动,连茶都不喝。也许苏意的这几句话就能让这个无头案件重现线索,那丢失的玄玉令说不定还能找到!

    “父亲真要听?”

    “快快说来!”苏相急不可耐。

    苏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皱眉想了一会,便道:“他问我,这位姑娘犹如仙女下凡,请问年芳几何?哪家天仙?可有婚配?”

    她神色语气似乎是艳艳本人,学的活灵活现。这让激动的苏相一盆冷水当头浇,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两下。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