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岳总那天的无理取闹,我可以当作没发生,按照之前说的,我践行我的承诺,直到岳总愿意回公司。”

    这已经是做出极大的让步。

    “好啊。”岳宴溪没一点犹豫就答应下来。

    这种时候要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岳总现在住在这里?”禾谨舟目光透着审视,跟看罪犯一样。

    她从来不相信这种巧合。

    岳宴溪:“瞧瞧,我都忘了请禾总进屋坐,月辉集团跟这个开发商合作过为特殊人群的定制家居,你随便参观。”

    禾谨舟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岳宴溪又从“谨舟”变成了“禾总”。

    屋子里的家电比通常人家的要矮一些,正好跟轮椅的高度齐平,还有各种辅助功能,即便是站不起来,也不会不方便。

    很难说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都在帮她圆谎。

    禾谨舟没放过多眼神在岳宴溪的家里,简单又直白地问:“需要么?”

    她问的是今天还用不用擦身子,岳宴溪当然也明白。

    但没个头尾地问出来,哪能不引人遐想啊?

    岳宴溪大大方方说:“麻烦禾总了。”

    禾谨舟跟顾启堂不会无缘无故分居,都走到这一步,离婚还远么。

    她现在有点非分之想,总不用念“阿弥陀佛”了吧。

    ***

    禾谨舟给岳宴溪擦身上的时候,仍是小心避着,反倒被摸来摸去的人直直盯着她,坦然自若。

    “禾总怎么畏手畏脚的,不会是怕不小心碰到哪里,心痒难耐?”岳宴溪说,“禾总要是这样心虚的话,我可会以为你心里藏着不纯的念头。”

    禾谨舟对上她的视线:“岳总反咬一口的本事更加厉害了。”

    岳宴溪摇摇头:“我只是在宽慰禾总,心里没鬼,大可以坦坦荡荡擦,都是女人,碰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

    禾谨舟想问她:“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是谁水漫金山?”

    但翻旧账太掉价,禾谨舟把喉咙里那块石头生生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