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岳宴溪身上已经是清清爽爽的干净衣服,有被太阳晒过的暖香。

    “你有没有想过彻底解脱?”禾谨舟是认真的。

    三岁就在马背上了,可往后还有大半生,不能跑、不能跳,用岳宴溪的话说,多没劲啊!

    又或是像刚刚那样被她翻来覆去,目无所遗,一点小小的私隐都没有。

    “……”

    岳宴溪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

    一秒,两秒,三秒。

    是不是说中了,禾谨舟想。

    蓦地,岳宴溪笑了,“怎么会想死呢?我对活着的人还有眷恋啊。”

    禾谨舟被称得上多情的两道目光注视着,说不上不自在,只能说很不习惯。岳宴溪就应该是个商人,与“情”这个字很不搭。

    她皱了皱眉,“我们——”

    “我说的是我爷爷,你在想什么啊?该不会,你以为……”岳宴溪又笑了一下,“谨舟好像有点可爱了。”

    禾谨舟无视这样的调戏,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岳宴溪的肩膀,“就算真的想过,也得先看着害过你的人下地狱。”

    ***

    岳宴溪手枕在脑后,咂摸着禾谨舟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要让害过她的人下地狱啊。

    “啧啧啧,堂堂月辉集团前当家人,岳总,嘴上都挂油瓶了,我少女的幻想,呸,少男的幻想咔咔稀碎!”总是有些特助喜欢在老虎头上蹦迪。

    “小孙,我对你就这么好?”岳宴溪眼里依旧是春意荡漾的。

    “啥呀?”怎么突然叫起小孙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

    “都好得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了。”

    孙特助“嘿嘿”一笑,做贼似的往岳总跟前一凑,虚捂住嘴:“其实我是有好东西给你。”

    “嗯?”

    “我媳妇儿发现的宝贝。”

    “说话就说话,别秀恩爱。”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