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哥哥,你不要我们了吗?静哥哥,呜呜呜。”小草听闻方静要把他们留在翼国府上,急得下了榻后抱住方静的腿大声哭道,大头和小树也是过来抱着方静大哭。

    方静看着眼下的这种情形,心里莫名的难受,相处了这么些天,他与这三个小娃的感情非常之好,难得的是小丫头听着秦琼要把他们留在秦府中时,小丫头第一个抱着自己,方静心里酸酸的。

    “大头,小树,小草,不是静哥哥不要你们,静哥哥要去好远的地方,还要去到别的地方,不方便带着你们,你们以后留在翼国公府上,谁也不敢欺负你们了是不是呀。”方静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人,所以根本说不到什么重点。

    “呜呜呜,静哥哥,我不要穿新衣服了,我也不要新鞋子了,我也不要吃好吃的了,静哥哥你不要留下我们,我和哥哥们会好好听话的,会好好唱歌的。”小丫头的心中所想,只能表达着这些,但是听在大人们和方静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三个小娃一路随行的跟着方静,从金州穿越秦岭子午道,到来这长安城,每天风餐露宿的,不说吃得有多好,就这一路行来所经历的苦难,就连成年人都能已承受住,更何况是三个小娃,方静对他们三人的照顾和关心,是他们前两年中不曾有过,不曾体会过的,也使得他们三人的心中,只有方静这个静哥哥是个好长辈,好兄长,只有呆在方静身边,他们三人才能感受到一丝的安全。

    “孩子们,莫要哭了,你们以后在我秦府,谁也不会欺负你们,以后我给你们买新衣服新鞋子,给你们做好吃的,快来我这里。”贾氏听着小娃们的哭喊声,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或许是快要身为人母的本性吧。

    小娃们只知道抱着方静哭喊着,可是不会听贾氏说什么的,也只有方静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不是想要读书吗?你们不是想要识字吗?跟着我到处跑,怎么能读书识字呢?”方静再次向着三个小娃说道。

    “静哥哥,我们不读书识字了,静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们,呜呜呜。”小草流着眼泪的两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方静。

    “胡说,不读书识字,如何明理,识得对错,再要敢说这话,看我不揍你?”方静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气,真想狠着心抽一顿小丫头。

    “这样,你们先在翼国公这里住着,以后静哥哥办完事了过来接你们,这样可行?我办事情可是要行很远的路程,可真不能带着你们,现在这样可以吗?等我办完事了就立马过来接你们回方家村,你们要是再不答应,我可就不会再管你们了。”方静最后也只是妥协。

    三个小娃听后也是心里想了想,停下哭声,抹着眼泪,点头答应。

    “翼国公,夫人,你看这……”方静很是无奈,只得征求秦琼夫妇的意见,但心中还是希望秦琼夫妇他们,能够照顾一下这三个苦命的小娃。

    “静侄儿,你放心,只要是在秦府,没人敢欺负他们。”秦琼拍着胸口赶紧打着包票。

    “谢翼国公,谢夫人。”方静起身向着秦琼夫妇行了一个大礼。

    大礼,双臂稍弯,掌大开,左掌平帖右掌申直后大母指向上,形成一个门形,然后呈九十度弯腰下去行礼,时间需过三五秒钟后起,这就是旧制中的大礼,所以行大礼,一般是给德高望重或身份显贵的人行礼,或者拜师等一些场合才会行大礼,当然平民百姓农村庄户人家,礼节大小其实也是不分的。

    秦琼把方静扶了起来,算是接上了这门关系,不管是亲还是疏,总归是接上了这门关系。

    秦琼看着眼下的这一切,心里对方静有了大致的判断,心善,却是不够狠,明进退,但却是知艰难,至于方静一直称他为翼国公,也是明白方静不想沾他翼国公府的光,这也是秦琼高看了方静的这一点了,自己叫他一声静侄儿,那只是对于他父亲而言,心里可真不是真心以侄儿来对待的;对于三个小娃,他不会放在眼中,在秦府也只是多几个人吃饭而已,见惯了生死的人,也是结束了很多人生命的人,人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可能值钱的。

    大家重新坐回榻上,又开始闲聊着一些事情,双方各有问答,当然,主家还是需要以客来对待方静的。

    “翼国公,可否能告知我,我父亲是如何死去的吗?”方静最终还是问出了心底里的疑问,方静很想弄清楚方德是怎么死的。

    “这个,静侄儿,战场上刀兵相见,生死难料,莫要过多的追其根源,你父之死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周全到他。”秦琼心中当然是不怎么愿意告诉方静过多事情的,只得随意避开方静的这个问题。

    “翼国公,还请您告知我父是如何战死的?我有听闻我父亲被人毒杀的。”方静既然问出口,自然是希望从秦琼口中知道些什么,身为人子,必然要弄明白自己父亲死因的。

    “你从哪里知道的?何人告知于你的?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事?”秦琼惊得站起身来,双眼盯着方静连问三个问题。

    “翼国公,我父是被毒杀的,对吗?您的麾下王节之也是被毒杀的对吗?”方静没有正面回答秦琼的问话,直直的盯着秦琼问道,方静也从秦琼的身形以及眼神中分辨出此事有些蹊跷,或许有些阴谋的味道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