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退走后的不一会儿,左邻右舍们大概是以为风波过去了,都开始走出家门,打听现在的情况。村里的主路上,三五成群的村民,奔走相告最新的事情进展。

    一个人问道:“孙柱子家里咋个样子了,孙丫头还在吗?”

    有人回答道:“我从门缝里看到地主灰溜溜跑了,孙丫头还在,没有被带走。”

    有人接茬道:“听闻是有一个俊俏的郎君,身披彩色霞光天降,打退了一干天杀的。”

    “真的呢,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孙丫头已经被地主抢出孙柱子家门,那郎君一声暴喝,天空顿时霞光大放,地主他们被天威压倒在地,孙丫头却完好的站着。我看啊,这定是老天看地主欺压咱们不过,派俊俏郎君来收拾地主呢!”

    “孙老头,你这想象力不去给皇帝讲故事可惜了!我当时就在屋顶偷看,怎就没看见你说的这些?”

    “呀,你都看到了,快说给大家,地主怎么被俊俏郎君吓走的。”

    “离得太远我听得也不真切,具体意思好像那郎君是长公主的先生呢!”

    “长公主的先生,那来头大了!地主个该死的畜生,幸好还有人能拿得住,不然大家伙趁早逃难才是。”

    徐天明在等,孙柱子一家待在他不远处,相互抱着取暖。

    午后的阳光片片从树荫里射下,生了一肚子气的徐天明有些饿了,可看孙柱子一家还在将要家破的余味里震惊,丝毫没有相要做饭的架势。

    大门口人影不少,徐天明对着外面喊道:“门外的乡亲,可有会骑马的?”

    在你看着我我打量你的一会儿尴尬后,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扒开人群道:“我会骑马,俏郎君有什么事要帮忙?”

    徐天明说道:“怎么称呼?”

    孙纲答道:“我父亲用一斤鸡蛋请一个过路的人给我取名叫孙纲。”

    徐天明笑道:“小孙君知道新作坊吗?”

    “我经常去长安,自然是知道的。你叫孙君便孙君,加小字做什么,我看着很小吗?”孙纲瞪着徐天明,不满说道。

    徐天明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牌子交给孙纲,说道:“小孙君带着牌子去新作坊寻一个叫乐庸的人,让他带上足够的饭菜,送来这里。就说徐天明再不进食,小命休矣。”

    孙纲骑在徐天明的马上离去,李家村的马儿晃悠着身体,继续进食村民从野外拔来的美味。

    平阳候府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敲开侧门。门子伸出头,看着中年男子,不耐烦问道:“何许人也?”

    中年男子说道:“我是城外孙铺的村民,今日有一个男子在孙铺自称是长公主和平阳候的先生,家主怕是有人用贵府主人的名义行骗,派我来询问一下,是否真有其人?”

    门子喝道:“没有,像这种骗子,你们打死了事,不要惹长公主和平阳候不快。”

    中年男子说道:“听说平阳候近期都不在长安,我觉得阁下要去询问下长公主为好,那个人说的真与假,长公主才最有权力判定。”

    门子十分不喜,但还是问道:“那个人有什么名号,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