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大夫和梁太医齐齐惊呼一声,先后扑通两声就跪下了,那大夫更是直接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王爷明鉴!草民可以指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里面的那位贵人确实是喜脉!若是草民有断错,我愿自废双手,并且拆了招牌,从此再不替人诊脉行医了。”

    这位王爷真的是——

    开口就是诛九族!是个人都扛不住!

    梁太医自己心里有亏,开始没敢辩驳,也是额头触地,使劲的伏在地面上,大气不敢出。

    而在场的人,也就庆阳长公主和文绿不明真相,两个人都是一脸懵。

    庆阳长公主心里震了震,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儿,好像这才缓慢的听明白了那大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胡说八道!”她当场愤怒的咆哮,“你是哪儿来的刁民,胆敢口出狂言,污蔑本宫女儿的清誉,你有几个脑袋?”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那大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卷进这种是非里来了,可前面话已经说了,这时候他问心无愧,也只能以此壮胆气,义正辞严的反驳。

    “胡说!”庆阳长公主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事儿?当即一挥手,“来人!把这个刁民拖出去,给本宫拔了他的舌头!”

    外面的侍卫又冲进来两个。

    “出去!”不想才一脚跨进门来,已经被萧樾冷声喝止。

    他面上表情平静,无波无澜,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吐出来,却有雷霆万钧之势。

    那两个侍卫的脚步瞬间定住,一步也不敢向前了。

    武昙躲在萧樾身后,揪着他衣袖的手都跟着抖了抖,不由的一寸一寸缓缓视线上移,去看他的脸——

    咦?他没打算帮黎薰儿遮丑啊?这发难发得也太突然了,也得亏不是冲着她,要不然她肯定早就被吓趴下了。

    庆阳长公主难以置信的再次把目光移到萧樾脸上,不可思议的质问道:“他在污蔑薰儿……”

    “本王就是在问此事。”萧樾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皇姐你是长平的生母,这件事你不要掺言,本王自会问个清楚,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交代!”

    “你凭什么?”庆阳长公主怒极。

    “凭本王姓萧!凭长平这些年借皇族之名享受到的殊荣和便利!”萧樾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今天若是有人污蔑她,本王会替她做主,但若是她真的行为不检,玷污了我萧氏皇族的名声,本王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疯啦?”庆阳长公主尖叫。

    因为她进门之后一直在大耍威风,萧樾虽然有点维护武昙的意思,但毕竟也没正面和她冲突,她就一直有一种错觉——

    最起码他是顾念着血脉之情的,并不想公然和自己这个做皇姐的撕破脸。

    可是谁曾想,这个萧樾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骤然开口就差不多要了她们母女的两条命了。

    萧樾冷着脸,眼中情绪冰冷,只道:“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姐你心里有数,不想闹得太难看了,你就稍安勿躁的等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