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那背后却是多少的白骨垒垒,

    烽烟四起,此才是人间至道百态之真实。

    刘清默默的看着一切,默默的思考着未来,却是没有发出一言。

    所有的定虏营的流民们,此刻彻底敞开了他们的欲望,作为着曾经最卑微的他们,此刻,将那最残酷的一切,报复给这些所谓的富贵人家,他们充分体味到刀得重要性。

    管你什么大官富贾,任你舌灿莲花,滚你富贵血脉,一刀砍下,你不还是死么,看你貌美如花,闻你体香如味,如你妄自尊大,在刀下,你不还是瑟瑟发抖么。

    谷梁用,这个被逼的家破人亡的汉子,那带血的刀,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看着那曾经一个个所谓的大人物,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他感觉到了沉迷。

    还是将军说的对,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骨。

    乱世岂有善人路,人间哪有公平时。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就要过去了,整个怀庆府城成为一个人间的地狱,在刘清他们杀戮完之后,在他们的后面,是更多更多的贫民,他们吃不到肉,但是可以捡到骨头啊。

    为富者不仁,这是他们普遍的看法,而大多数富人做到了这一点,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最后的血腥里面,走向了结束,走向了死亡,走向了落幕的凋零。

    不过,此刻在这一抹喧闹的时候,却有着一股子压抑在人们之间形成。

    府衙前,十几个定虏营的士兵跪在了那里,周围的人们都是噤若寒蝉着,这些人,违反了规定。

    三日封刀,这十几个人不知道是因为杀疯了,还是没当回事,在三日之后,还在街上继续着他们的劫掠,被刘清派人带回了这里,跪在了府衙面前,所有人此刻悚然而惊。

    刘清看着底下的十几个人,他们之间有个钱行队里面的老兵,刘清首先就是问道钱行:“钱队长,该怎么办?”这几天,却是将这个架构给搭建成,既然已经成军,那么有些叫法就要改了,定虏营现在分着九个队,将近一千人,每对约莫一百多人,队下面分十个小队。

    此刻面色紧绷的钱行,听到刘清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他说道:“将军……”刘清没让他说出来,说道:“我问你,依照军法,这该怎么办,恩?”

    听到这样的问法,汗水从钱行的额头上而下,他咬了咬牙,说道:“依律当斩。”刘清听到之后,说道:“好,你钱行知道啊,这样就好啊呵呵。”

    众人的心间,巨石一样压着,经过这几天,刘清的权威已经深入人心,无人敢拂逆他的意思,不过,郑一凌情况有些特殊,他毕竟救过刘清,说道:“将军。”

    刘清哈哈一下,说道:“一凌兄弟,你不必多言,定虏营既然成立了,那么就要有它的章法,要不然怎么在这个乱世里面立足,你说难道不对么。”

    听到了刘清这样说,郑一凌感觉无话可说,退下。

    看着那些目露不忍之色的士兵们,刘清却是猛的大声的喊道:“怎么,你们有谁不服,告诉你们,既然入了我定虏营,就要守我定虏营的规矩,你们现在不是流民,是我定虏营的士兵。怎么,打下了怀庆府城就了不起了,你们知道么,这里可是还有着二十万大军呢,大斗,将情况告诉他们。”

    面色严肃的孙大斗说道:“就在三日前,合王许川恒、九威王张一护,混世王罗并山,枪鹰将李拥成他们已经却是突破了黄河天险,杀入了河南,定国公曹倾烈亲率大军追赶,不过我们现在攻破了怀庆府城消息用不了多久官兵就会知道,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是京营的二千人马,估计用了几天他们就会来攻打我们。”听到孙大斗口中的这番话,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子大沉闷。

    二千京营人马,虽然大荆地方军腐败不堪,但是作为着天下精锐的京营大军,依然有它的巨大实力,那上百年的威名带来的威慑力让所有的定虏营士兵感觉到了一阵的震颤。

    看着底下面的这些人,刘清接着说道:“你们也都听到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以为我们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杀戮,才刚刚开始。”说完,他大手一挥,早有准备的刀斧手向前就要杀死那十几个流民,那个钱行队伍里面的老兵,却是跪下磕头,说道:“将军,我知错了,下辈还跟随着你。”

    刘清叹了口气,说道:“你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