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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姻含笑着送走最一批宿醉的客人,命人关门休息,准备趁着扰人的春光睡个饱觉,晚上再开门迎客赚个盆钵满。

    绯姻进入房门,燃起一炷香,又净了净手,双手绕至脑后,像梳理发丝一般,插入厚密的青丝中,但在双手分离时,露出的却是张撕裂开的人皮!

    绯姻不急不缓地像脱衣服一般,将身上的美人皮一点点剥下,现出隐藏在人皮下的原身——一只面容奇丑的蛞蝓怪。

    “上次被你瞧了我的原身,这回轮到我了。”房内一角露出带笑的声音,“原来你的真身,竟是只蛞蝓啊。”

    绯姻被屋中陡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人皮挡在面前。

    待看清了走出的人影模样,才半是惊讶半是放松地唤出声:“少主!您复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就知道以您的英明神武,定是……”

    相唯打断他的恭维:“我今儿一大早地来寻你,是因有件事情需要你帮衬一二。”

    绯姻不由得一阵惶恐:“承蒙少主信任,小的定是倾力而为万死不辞。”

    相唯掠了眼绯姻手中的人皮,淡淡开口道:“听说你有一手独门绝活,闻香识人,可是真的?”

    绯姻忙不迭地点头:“只需此人用过碰过的物品,小的便能从物品上沾染的气息,画出此人的模样。”

    绯姻略顿了顿:“少主,莫非要寻人?”

    “嗯,”相唯垂下眼,从袖中取出那一柄折扇,展开画着新荷初露的扇面,“你看看,能否将作此画的女子容貌画出?”

    “容小的暂且细看细看。”绯姻不敢耽误推脱,像绝世珍宝般,双手捧接过那柄折扇,

    他凑近闻了闻那扇面上画作上的墨香,喃喃道:“墨迹陈旧,香味淡薄,看来足有数百年以上了,而且常被他人随身带着,气息颇为杂乱,要分辨出作画之人,估计有些难……”

    相唯皱眉,金色的眸子里一片黯然无神:“画不了吗?”

    绯姻忙抬头亟亟道:“并非画不了,只是需要花费些功夫去辨识画者的气息,估计得用上五六个时辰……”

    相唯闻言,顿时绽开粲然的笑颜,双手抓住绯姻的肩膀,不敢相信地一阵猛晃:“真的吗?真的能将她画出来?你没骗我?”

    绯姻被相唯摇得晕头转向,话音颤抖而不成声:“小的、的没有、有骗您、您今晚、晚子时后、后就可来、取画、画了……”

    “甚好甚好!”相唯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眼前丑陋的蛞蝓脸,不禁觉得纵是国色天香也比不上绯姻半分,“那此事就全权交予你了。”

    绯姻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应承道:“好说好说,能为少主办事,小的荣幸之至。”

    “但是,”相唯陡然收了脸上的笑意,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透着少有的冷冽,“这件事,只有我二人知道,纵是师父,你也不许透露半分。不然,莫说无花山,便是六界,也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了!”

    绯姻被相唯身上发出的冷厉杀气,冻得一个哆嗦,屈身应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少主放心,小的若是在此事上多言半句,不用少主动手,自己就从忘川上跳下,永不超生!”

    相唯见绯姻如此赌誓,也放下心来,状似随意地笑着道:“其实只不过是一段旧事罢了,若是师父知道了,必然又是一番说教,搞不好还要闹到我家娘子处,何必呢?你说是吧。”

    绯姻也跟着相唯“嘿嘿”两声地笑了笑:“少主的意思,小的懂得,您放心。这事,小的一定将它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告诉主上,更不会让少主夫人知晓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