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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您看您也喝得差不多了,早些休息啊。我先带着媳妇回去,得空再来看您。”

    弥若抬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突然冒出的人影,十分自然地伸手环上了相唯的脖颈,撒娇似的冲着他耳边吐气:“夫君,你来了……”

    温热的酒气吹拂着相唯的耳郭,再加上弥若这绵软无骨的娇声叫唤,只觉得浑身都酥了大半。

    还不等相唯缓过劲,身下传来“通”的一声,竟是烂醉的扶兮跌下了桌案,却紧紧拽着相唯的脚踝,眼睛半睁半闭着,几个字眼从嘴角溢出,“药、药……孙娃娃……抱……”

    相唯顿感欲哭无泪,这两个无品的酒鬼,将自己的不堪糗事当作下酒菜还不够,如今倒还要自己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待相唯将烂泥似的酒鬼师父抬上了身后的软榻,正瞅见倚着门框偷看的那个鲶鱼童子。

    他朝童子弯唇一笑:“师父又喝上头了,只能劳烦你照顾了。”

    童子滴溜溜的黑眼珠转向鼾声如雷的扶兮,不一会又滴溜溜地转了回来,冲着相唯毫不犹豫地眨眼点头,示意没问题。

    相唯舒然吐出口气:“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说完,抱起一旁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弥若,一边无奈地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一把火烧了他那破酒窖了,眼下倒省了这么一出”一边捏诀幻影移形地从酒香满溢的屋中消失。

    童子看着相唯消失的地方,扑闪了几下眼,才上前扯了扯软榻上状似昏睡的扶兮。

    “走了?”扶兮慢悠悠地从榻上坐起,面色虽是红润,但眼中清明不见半分醉意,“那件事情,可查明白了?”

    童子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小块帛布碎片,恭敬地递给扶兮。

    扶兮瞄了一眼碎布上的几行字迹,恍然大悟之后,蓦地嗤笑出声:“竟是这样,天帝那老东西果然有一手。”

    说罢,又将那帛布递还给童子。童子接过后,不多看一眼地就塞入自己的嘴巴,嚼也未嚼就咽了下去。

    扶兮抚了抚童子的髫发,目光慈爱非常:“这可是司命的命薄册子,可得吃干净了。”

    童子甚是听话地点点头,冲扶兮咧嘴一笑,露出里头森然的尖牙。

    李府,漪竹轩。

    相唯将怀中已睡沉的弥若小心翼翼地放置于榻上,正欲倾身取过内侧的被褥给她盖上,不料腰际突然一紧,低头看去,竟是被醉后迷糊的弥若给双手抱住!

    虽然知道她是醉后无意识的行为,但相唯依旧做贼心虚地咳了几声,深呼吸了几口气,想扳开她环顾在腰侧敏感处的手臂。

    可惜,弥若酒后的力劲大得惊人,相唯又担心自己用力过度弄伤她,哼哧哼哧拔河似的好一阵,缠在腰间的手臂却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最后,精疲力竭的相唯,不得不放弃与弥若的对抗,双手撑住床榻上气喘如牛。

    他一面顺着气,一面朝犹然酣然而睡的弥若苦笑:“我今儿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人不可貌相了,果然是……”

    本闭眼熟睡的弥若却蓦地睁开眼,迷离涣散的眼眸下,是难得一见的狡黠顽皮:“你师父说,你最怕的,就是旁人挠你痒痒,尤其,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