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徐州牧陶谦病重,刘备急忙召集别驾陈群、治中简雍、从事孙乾、参军诸葛亮等人商议对策。陈群摇头道:“徐州是四战之地,即便得了徐州也守不住。何况陶谦有两个儿子,陶谦手下又有骁勇跋扈的丹阳兵,还有一群丹阳将领,他们与陶谦是同乡,必会拥戴陶谦的儿子。”诸葛亮摇头道:“听闻徐州别驾糜竺、沛相陈珪、典农校尉陈登、骑督糜芳都与主公关系较好,陶谦也有心将徐州托付给主公,咱们又与袁术关系修好,暂时立足徐州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以后,咱们还可以前往别处立足,未必要死守徐州。”
不久沛相陈珪、典农校尉陈登一起前来游说,劝刘备取徐州立足,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保全徐州百姓。简雍也趁机劝说,刘备感慨万千,欣然前往徐州下邳。
陶谦临终托孤,握着刘备手道:“贤侄啊,我已经六十三岁了,镇守徐州七年,任用臧霸、孙观讨灭黄巾,任命陈登屯田,使徐州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对百姓,我不敢不尽心。对朝廷,我也恪尽职守。先推举朱儁代理车骑将军,讨伐董贼;后联名推举他为太师,征讨李郭二贼。虽然没能救出陛下,可为了大汉,我也算尽了一份心。七十古来稀,能活过六十已经是上天对我眷顾,我没有什么奢求了。唯一遗憾的是,本以为能造福徐州百姓,落个好名声,不料临终前给徐州带来灭顶之灾。想到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死不瞑目啊!”
刘备忙宽慰道:“公子陶商贤明有智慧,二公子陶应文武双全,都是难得的人才,明公不必忧心,有我们一起辅佐,两位公子必能够承继明公大业,造福一方百姓。”陶谦摆摆手,神色哀伤,“贤侄不必宽慰我,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了解吗?一个勇而无谋,一个才疏学浅,恐怕都担不起大任。万一曹操再度挥军徐州报仇,还望贤侄替我护好两个犬子,护好徐州百姓。”刘备握着陶谦手道:“明公放心,我必会拼死保住你的基业!”
陶谦长舒一口气,指着旁边徐州牧大印道:“贤侄是厚道人,几次舍命援救徐州,我替徐州百姓谢谢你仗义相救。听闻曹操已经收复大半个兖州,将吕布驱赶到山阳郡,真是天不佑我啊!我料曹操早晚必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两个儿子只怕死无葬身之地。贤侄啊,我把徐州托付给你,望你替我护好徐州,保全两个犬子!”刘备心下一惊,“明公……你……唉,刘备遵命!明公放心,我必会保全两位公子!”
这时别驾糜竺前来,领着刘备见徐州文武官员。中郎将申耽、司马章诳、下邳太守曹豹等人纷纷反对,请求拜见陶谦。陶应拔剑半出鞘,陶商也扬声质问:“我父亲怎么会把徐州交给他人?我要面见父亲!”糜竺捧着大印道:“这是主公大印,也有主公文书,公子如果不信,尽可以前往询问!”
陶商、陶应纷纷直奔内室,糜竺趁机眼神暗递,旁边糜芳悄悄退去。刘备面色难看,手按腰间宝剑站在堂外。众人纷纷静等,只听屋里吵翻了天,陶应咋咋呼呼,震耳欲聋。全程只有陶应的聒噪声,既没有陶商的声音,也没有陶谦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不多时陶商领着陶应出来,指着糜竺怒问:“糜竺,我父亲已经撒手西归,你假传我父之命,是受谁指使?”话音刚落,陶应拔剑出鞘,直奔糜竺刺去。糜竺大惊失色,剑到身前,突然剑身被击断,惊得一身冷汗。陶应被震退几步,定睛望去,刘备已经还剑入鞘。陶应大怒,陶商忙拦住,望着刘备质问:“刘玄德,你要谋反吗?”刘备冷眼相对,“公子可否听我说几句?”
陶商无奈,领着众人来到堂上。陶商背着手面北望着墙上丹画,陶应手握断剑,怒气冲冲。众人纷纷站在两旁,唯独刘备和糜竺站在堂下。刘备叹气道:“不瞒诸位,曹操已经收复大半个兖州,战胜吕布不过是时间问题。长则半年,短则数月,吕布必败无疑。到时候曹操兴兵攻来,谁能够抵挡?”陶应冷笑道:“我父亲手下猛将如云,何惧曹操?”
刘备眼神一瞥,糜竺忙扬声质问:“曹操第一次征徐州,攻略彭城国、琅琊国、东海郡、下邳郡,只差鲁国和广陵没有被屠戮。曹操第二次讨徐州,再次破下邳,险些攻破东海郡郯县。恕我直言,不是刘州牧两次救援,徐州还存在吗?诸位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吗?陶州牧之所以把徐州交给刘州牧,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担心曹操第三次入侵,会拿两位公子开刀,用你们的首级祭奠亡魂。而刘州牧与曹操有些交情,可以请曹操看在薄面上不再追究两位公子杀父之仇。”
话音刚落,骑督糜芳率军围住了府宅,径直上前禀报:“启禀州牧,沛相陈珪、典农校尉陈登、豫州参军诸葛亮已经率军驻军城外。属下先率本营兵马护卫州牧安全!”
众人纷纷大惊,个个震悚。陶商叹气道:“罢了,既然父亲做了决定,我们遵守就是。”陶应正要开口,被陶商拦住。陶商回身扫视众人,又面北下拜道:“陶商拜见刘州牧!”其余人跪了一半,剩下一半纷纷观望,最后纷纷跪拜。
为陶谦办完丧事后,刘备封陶商为治中,陶应为东海都尉,二人纷纷推辞。刘备只好分广陵平安供陶家居住,又下令陶府一切所需全部徐州供应,又赐给二人良田千顷,钱财千万。送走了陶商二人,刘备先封糜竺为徐州别驾,陈群为治中,简雍为长史,陈登为司马,诸葛亮为军司马,孙乾为从事。又封关羽、张飞为裨将,太史慈为别部司马,关平、糜芳分别为曲军候。
一日刘备召集众人商议如何安抚徐州。陈登上奏道:“主公,陶谦在徐州七年,大肆提拔同乡丹阳人,导致军中丹阳将领偏多。但丹阳兵又是徐州最精锐的部队,轻易又动不得丹阳将领。眼下应该安抚,待时机成熟再慢慢裁撤。”刘备摇头道:“下邳太守曹豹、中郎将申耽、别部司马章诳等人对我十分忌惮,如果留他们继续掌兵,不利于徐州稳定。我打算将他们外调,任命申耽为琅琊国相,曹豹为琅琊都尉,章诳为开阳县令,其余丹阳将领全部调到琅琊等地。”
陈登吃惊道:“主公打算借刀……?琅琊国相萧建割据自守,骑都尉臧霸、孙观等人也驻军琅琊开阳一带,不奉徐州牧号令。主公就不怕他们联手对抗咱们吗?”刘备冷笑道:“如果臧霸敢动手,我就有了理由讨伐他!”
不久萧建软禁了申耽、曹豹等人,臧霸软禁了章诳,纷纷拒不服从刘备号令,更不肯交出琅琊。刘备挥军两万直奔琅琊,命太史慈为先锋,张飞率军一万守下邳,关羽率军一万守小沛。
臧霸有两万大军,完全不把刘备放在眼里,挥军沿着沂水布防。刘备询问对策,司马陈登得意道:“臧霸的泰山军战力强悍,如果硬拼,必是两败俱伤,我建议智取。请主公派军挑战,然后诱敌深入,咱们三面包围,臧霸必败。如果他不肯上钩,咱们就声东击西,让他首尾难顾。”刘备又问诸葛亮,诸葛亮笑道:“不必,我凭三寸肉舌可说服臧霸来降!”
臧霸听闻刘备派钦使前来,犹疑不决,最后还是亲自出迎。见诸葛亮只有十五六岁,轻蔑一笑道:“刘州牧如此轻视我吗?你几岁了?”诸葛亮大笑道:“骑都尉难道要以年龄论英雄吗?当初楚霸王项羽攻破彭城,发誓要鸡犬不留,且派人把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抓捕,打算坑杀。百姓人心惶惶,无人敢求情。外黄县令门客的儿子济世得知后,亲自前往劝说。项羽见他只有十三岁,十分不屑。不料济世一番话说得项羽哑口无言,最终赦免全程百姓。”
臧霸疑惑道:“他说了什么?你可不要唬我!”诸葛亮拱手道:“骑都尉聪明过人,我岂能瞒得过骑都尉?当时济世扬声道,当初外黄人不得已,这才投靠彭越,之所以忍辱偷生,正是为了等待大王解救。如今等到了大王,却要被坑杀,全城百姓岂不寒心?试问今后百姓还有敢归顺大王的吗?如果从彭城往东十几座城邑的百姓全部誓死抵抗,大王如何平定天下?”臧霸肃然起敬,叹息道:“好厉害的少年英雄!”
诸葛亮又道:“远的不说,骑都尉当年不也是少年英雄吗?当初令父坚守律令,斩杀与太守有关系的奸婬犯,被太守收押,准备处死。骑都尉年仅十八岁,却召集十几个门客,前往费县西山将令父救出,并杀死太守,令上百士卒望风而逃。骑都尉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臧霸欣然点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故事,就应该回去劝劝州牧,如果他执意强攻,我们必然奋死抵抗,到时候他如何平定天下?”
诸葛亮大笑道:“骑都尉似乎理解错了,如今徐州都已经俯首称臣,唯独琅琊独立于徐州之外。连十三岁少年都知道,谁来了奉谁为主,难道骑都尉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那位少年誓死不肯投降楚霸王,楚霸王还会放了满城百姓吗?我倒好奇,骑都尉不肯效忠刘州牧,难道想效忠曹操或者袁术吗?”
臧霸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自然效忠陶州牧,只不过陶州牧去世了,不知道刘州牧肯不肯遵守陶州牧与我们的约定!”诸葛亮一愣,摇头道:“骑都尉难道不知道法度二字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你总该听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吧?如今陶州牧去世,唯有刘州牧才能守护徐州百姓,才能救骑都尉高堂、孺子,不是吗?如果不是刘州牧两次援救徐州,如今徐州早已是一片废墟!”
臧霸叹息良久,旁边孙观冷笑道:“我们一样能够守护一方百姓,何必要靠刘州牧?”旁边吴敦、尹礼、孙康、徐翕、毛晖等人纷纷附议。诸葛亮冷眼反问:“当初曹操大兵压境,残酷蹂躏琅琊国,诸位出手了吗?不瞒诸位,在下家乡就在开阳北面不足百里的阳都,你们还想骗我吗?”臧霸无奈道:“不瞒先生,我们无能为力啊!曹操挥军五万,气势如虹,连陶州牧都不是他的敌手,我们岂能抵挡?”
诸葛亮疾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效忠刘州牧,合兵一处,共抗曹操?如今曹操卷土重来只在数月之间,如果你们继续独立于徐州之外,早晚必被曹操荡平!”
不久沛相陈珪、典农校尉陈登一起前来游说,劝刘备取徐州立足,与曹操化干戈为玉帛,保全徐州百姓。简雍也趁机劝说,刘备感慨万千,欣然前往徐州下邳。
陶谦临终托孤,握着刘备手道:“贤侄啊,我已经六十三岁了,镇守徐州七年,任用臧霸、孙观讨灭黄巾,任命陈登屯田,使徐州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对百姓,我不敢不尽心。对朝廷,我也恪尽职守。先推举朱儁代理车骑将军,讨伐董贼;后联名推举他为太师,征讨李郭二贼。虽然没能救出陛下,可为了大汉,我也算尽了一份心。七十古来稀,能活过六十已经是上天对我眷顾,我没有什么奢求了。唯一遗憾的是,本以为能造福徐州百姓,落个好名声,不料临终前给徐州带来灭顶之灾。想到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死不瞑目啊!”
刘备忙宽慰道:“公子陶商贤明有智慧,二公子陶应文武双全,都是难得的人才,明公不必忧心,有我们一起辅佐,两位公子必能够承继明公大业,造福一方百姓。”陶谦摆摆手,神色哀伤,“贤侄不必宽慰我,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了解吗?一个勇而无谋,一个才疏学浅,恐怕都担不起大任。万一曹操再度挥军徐州报仇,还望贤侄替我护好两个犬子,护好徐州百姓。”刘备握着陶谦手道:“明公放心,我必会拼死保住你的基业!”
陶谦长舒一口气,指着旁边徐州牧大印道:“贤侄是厚道人,几次舍命援救徐州,我替徐州百姓谢谢你仗义相救。听闻曹操已经收复大半个兖州,将吕布驱赶到山阳郡,真是天不佑我啊!我料曹操早晚必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两个儿子只怕死无葬身之地。贤侄啊,我把徐州托付给你,望你替我护好徐州,保全两个犬子!”刘备心下一惊,“明公……你……唉,刘备遵命!明公放心,我必会保全两位公子!”
这时别驾糜竺前来,领着刘备见徐州文武官员。中郎将申耽、司马章诳、下邳太守曹豹等人纷纷反对,请求拜见陶谦。陶应拔剑半出鞘,陶商也扬声质问:“我父亲怎么会把徐州交给他人?我要面见父亲!”糜竺捧着大印道:“这是主公大印,也有主公文书,公子如果不信,尽可以前往询问!”
陶商、陶应纷纷直奔内室,糜竺趁机眼神暗递,旁边糜芳悄悄退去。刘备面色难看,手按腰间宝剑站在堂外。众人纷纷静等,只听屋里吵翻了天,陶应咋咋呼呼,震耳欲聋。全程只有陶应的聒噪声,既没有陶商的声音,也没有陶谦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不多时陶商领着陶应出来,指着糜竺怒问:“糜竺,我父亲已经撒手西归,你假传我父之命,是受谁指使?”话音刚落,陶应拔剑出鞘,直奔糜竺刺去。糜竺大惊失色,剑到身前,突然剑身被击断,惊得一身冷汗。陶应被震退几步,定睛望去,刘备已经还剑入鞘。陶应大怒,陶商忙拦住,望着刘备质问:“刘玄德,你要谋反吗?”刘备冷眼相对,“公子可否听我说几句?”
陶商无奈,领着众人来到堂上。陶商背着手面北望着墙上丹画,陶应手握断剑,怒气冲冲。众人纷纷站在两旁,唯独刘备和糜竺站在堂下。刘备叹气道:“不瞒诸位,曹操已经收复大半个兖州,战胜吕布不过是时间问题。长则半年,短则数月,吕布必败无疑。到时候曹操兴兵攻来,谁能够抵挡?”陶应冷笑道:“我父亲手下猛将如云,何惧曹操?”
刘备眼神一瞥,糜竺忙扬声质问:“曹操第一次征徐州,攻略彭城国、琅琊国、东海郡、下邳郡,只差鲁国和广陵没有被屠戮。曹操第二次讨徐州,再次破下邳,险些攻破东海郡郯县。恕我直言,不是刘州牧两次救援,徐州还存在吗?诸位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吗?陶州牧之所以把徐州交给刘州牧,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担心曹操第三次入侵,会拿两位公子开刀,用你们的首级祭奠亡魂。而刘州牧与曹操有些交情,可以请曹操看在薄面上不再追究两位公子杀父之仇。”
话音刚落,骑督糜芳率军围住了府宅,径直上前禀报:“启禀州牧,沛相陈珪、典农校尉陈登、豫州参军诸葛亮已经率军驻军城外。属下先率本营兵马护卫州牧安全!”
众人纷纷大惊,个个震悚。陶商叹气道:“罢了,既然父亲做了决定,我们遵守就是。”陶应正要开口,被陶商拦住。陶商回身扫视众人,又面北下拜道:“陶商拜见刘州牧!”其余人跪了一半,剩下一半纷纷观望,最后纷纷跪拜。
为陶谦办完丧事后,刘备封陶商为治中,陶应为东海都尉,二人纷纷推辞。刘备只好分广陵平安供陶家居住,又下令陶府一切所需全部徐州供应,又赐给二人良田千顷,钱财千万。送走了陶商二人,刘备先封糜竺为徐州别驾,陈群为治中,简雍为长史,陈登为司马,诸葛亮为军司马,孙乾为从事。又封关羽、张飞为裨将,太史慈为别部司马,关平、糜芳分别为曲军候。
一日刘备召集众人商议如何安抚徐州。陈登上奏道:“主公,陶谦在徐州七年,大肆提拔同乡丹阳人,导致军中丹阳将领偏多。但丹阳兵又是徐州最精锐的部队,轻易又动不得丹阳将领。眼下应该安抚,待时机成熟再慢慢裁撤。”刘备摇头道:“下邳太守曹豹、中郎将申耽、别部司马章诳等人对我十分忌惮,如果留他们继续掌兵,不利于徐州稳定。我打算将他们外调,任命申耽为琅琊国相,曹豹为琅琊都尉,章诳为开阳县令,其余丹阳将领全部调到琅琊等地。”
陈登吃惊道:“主公打算借刀……?琅琊国相萧建割据自守,骑都尉臧霸、孙观等人也驻军琅琊开阳一带,不奉徐州牧号令。主公就不怕他们联手对抗咱们吗?”刘备冷笑道:“如果臧霸敢动手,我就有了理由讨伐他!”
不久萧建软禁了申耽、曹豹等人,臧霸软禁了章诳,纷纷拒不服从刘备号令,更不肯交出琅琊。刘备挥军两万直奔琅琊,命太史慈为先锋,张飞率军一万守下邳,关羽率军一万守小沛。
臧霸有两万大军,完全不把刘备放在眼里,挥军沿着沂水布防。刘备询问对策,司马陈登得意道:“臧霸的泰山军战力强悍,如果硬拼,必是两败俱伤,我建议智取。请主公派军挑战,然后诱敌深入,咱们三面包围,臧霸必败。如果他不肯上钩,咱们就声东击西,让他首尾难顾。”刘备又问诸葛亮,诸葛亮笑道:“不必,我凭三寸肉舌可说服臧霸来降!”
臧霸听闻刘备派钦使前来,犹疑不决,最后还是亲自出迎。见诸葛亮只有十五六岁,轻蔑一笑道:“刘州牧如此轻视我吗?你几岁了?”诸葛亮大笑道:“骑都尉难道要以年龄论英雄吗?当初楚霸王项羽攻破彭城,发誓要鸡犬不留,且派人把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抓捕,打算坑杀。百姓人心惶惶,无人敢求情。外黄县令门客的儿子济世得知后,亲自前往劝说。项羽见他只有十三岁,十分不屑。不料济世一番话说得项羽哑口无言,最终赦免全程百姓。”
臧霸疑惑道:“他说了什么?你可不要唬我!”诸葛亮拱手道:“骑都尉聪明过人,我岂能瞒得过骑都尉?当时济世扬声道,当初外黄人不得已,这才投靠彭越,之所以忍辱偷生,正是为了等待大王解救。如今等到了大王,却要被坑杀,全城百姓岂不寒心?试问今后百姓还有敢归顺大王的吗?如果从彭城往东十几座城邑的百姓全部誓死抵抗,大王如何平定天下?”臧霸肃然起敬,叹息道:“好厉害的少年英雄!”
诸葛亮又道:“远的不说,骑都尉当年不也是少年英雄吗?当初令父坚守律令,斩杀与太守有关系的奸婬犯,被太守收押,准备处死。骑都尉年仅十八岁,却召集十几个门客,前往费县西山将令父救出,并杀死太守,令上百士卒望风而逃。骑都尉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臧霸欣然点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故事,就应该回去劝劝州牧,如果他执意强攻,我们必然奋死抵抗,到时候他如何平定天下?”
诸葛亮大笑道:“骑都尉似乎理解错了,如今徐州都已经俯首称臣,唯独琅琊独立于徐州之外。连十三岁少年都知道,谁来了奉谁为主,难道骑都尉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那位少年誓死不肯投降楚霸王,楚霸王还会放了满城百姓吗?我倒好奇,骑都尉不肯效忠刘州牧,难道想效忠曹操或者袁术吗?”
臧霸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自然效忠陶州牧,只不过陶州牧去世了,不知道刘州牧肯不肯遵守陶州牧与我们的约定!”诸葛亮一愣,摇头道:“骑都尉难道不知道法度二字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你总该听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吧?如今陶州牧去世,唯有刘州牧才能守护徐州百姓,才能救骑都尉高堂、孺子,不是吗?如果不是刘州牧两次援救徐州,如今徐州早已是一片废墟!”
臧霸叹息良久,旁边孙观冷笑道:“我们一样能够守护一方百姓,何必要靠刘州牧?”旁边吴敦、尹礼、孙康、徐翕、毛晖等人纷纷附议。诸葛亮冷眼反问:“当初曹操大兵压境,残酷蹂躏琅琊国,诸位出手了吗?不瞒诸位,在下家乡就在开阳北面不足百里的阳都,你们还想骗我吗?”臧霸无奈道:“不瞒先生,我们无能为力啊!曹操挥军五万,气势如虹,连陶州牧都不是他的敌手,我们岂能抵挡?”
诸葛亮疾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效忠刘州牧,合兵一处,共抗曹操?如今曹操卷土重来只在数月之间,如果你们继续独立于徐州之外,早晚必被曹操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