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爷在兄长那挨了骂,头脑也清醒了,回去后便写了休书。

    余二夫人难以置信,“疯了!”

    余二爷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漠然,“我想着,这些年是我将纵得太过,以至于才这般无法无天。现在,该停止了。”

    夫妻十几年,余二夫人自是了解丈夫脾性的,见他这态度,心中也慌了。

    “老爷,不行啊,我是的嫡妻,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原配,我替生了三个孩子,怎可如此无情?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伶儿,为了余家啊…”

    男人一旦绝情起来,女人流再多眼泪也无用。

    “闲哥儿和伶姐儿他们都是我的骨血,我自会为他们的前程着想,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吧。夫妻一场,我会让人送。”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脚步极快,根本不给余二夫人阻拦的机会。

    “老爷…”

    余二夫人没料到他如此决绝,心慌意乱之下忙去追,却踩到了裙摆,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摔得头上所有珠翠掉落。守在外头的丫鬟妈妈立即进来搀扶。

    “老爷--”

    余二夫人扑到门口,见余二爷的身影已转过走廊,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在马车里。

    晃荡的马车让她有些茫然,“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您终于醒了。”

    她的贴身丫鬟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听得这话又是面色凄然,简短的将事情说给她听。

    余二爷这次是铁了心,见她惊怒之下晕倒也毫不怜惜,一面找了大夫与她看诊,一面派人帮她收拾行囊。

    余氏的陪嫁丫鬟嬷嬷们见这阵仗都吓坏了。

    奶娘仗着是她的心腹,壮着胆子替她分辨了两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余二爷下令杖毙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血粼粼的十分恐怖,震得院里所有丫鬟惊恐莫名,噤若寒蝉。

    余闲兄没三人得了消息冲过来求情。

    余二爷铁面无私,吩咐下人将哥儿姐儿几个带回去,不许出来。直到把卢氏所有行装收拾完,大夫也说她只是惊惧过度,无甚大碍,余二爷直接让人把还未醒过来的卢氏抬上马车,给送回娘家去。

    卢氏听完后脸色煞白,脑子里嗡嗡作响,直到此刻,她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休了。

    现在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被休回娘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