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为何不可?”

    他一双眸子黑亮,盯着君韶,好像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君韶支支吾吾:“今日……状态不佳,有些累……”

    兰十五那高涨的劲头终于冷却了几分。君韶屡次三番的拒绝,他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殿下她,或许当真不愿与自己……

    兰十五方才还勾得人意乱神迷的眉眼黯淡下去,贴着君韶腰间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他整了整衣服上揉出的褶皱,规规矩矩地躺回自己的位置,翻了个身,头一次背对着君韶:“对不起,殿下。”

    那声音低低的,带上了几分哭腔。

    君韶顿时慌了神。

    她只是不想现在圆房,怎么就把十五惹哭了呢!

    这下子顾得了头顾不了尾的衣襟也懒得管了,君韶猛扑过去自身后将人抱住。

    “十五,本王没有不愿意。”

    兰十五身子香香的,她一靠近便忍不住想揉他两下,此时也老老实实忍着,生怕他更不开心。

    “本王只是……只是……”

    她皱着眉,嗓子里活像哽了一团棉花,要说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兰十五等了半晌,没见她吐出半个字,声音闷闷地问:“只是什么?”

    君韶抓了把头发,狠狠下了次决心,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这才张开了嘴:“本王……不会。”

    兰十五一愣:“不会什么?”

    君韶臊得恨不得把脸皮摘下来放地上摩擦几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会……做那种事。”

    这话说出来也忒丢人了,堂堂一大女人,十七了,再有三月便十八了,在寻常人家,孩子都会叫娘了,她居然不会做那档子事。

    母皇和父君去得早,留下她与皇姐,两个人都是什么都不懂。皇姐年纪轻轻就要执掌朝堂,忙得脚不沾地,三年过来才有功夫选秀充实后宫。她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不是被皇姐逼着看书,便是舞刀弄枪,身边连个小侍都没有,常年都和冬平混在一处。

    到如今,娶夫了,都没个人教教她要怎么和夫郎睡觉……

    兰十五足足反应了十几息的功夫,才明白君韶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翻回身来,正要说什么,便看见了君韶又羞又臊还愁得皱巴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