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又返回来进了他的家门,霍漱清更加想不通,可是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多少脑细胞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了,更加没有能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凡来不及多想,用尽力气扶起他。

    她几乎是半背着他找到了他的卧室,把他扔在床上的,他个子那么高,力气又大,跌到床上的时候,把她也拽了下去,直接将气喘吁吁的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糟了,他这样躺着不是回事啊!苏凡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赶紧坐起来,给他盖上被子。

    也不知道他家的体温计在哪里,苏凡看着他的睡脸,轻咬了下唇角,鼓起勇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可是,她的手一下子像是被烫到一样地收了缩了回来,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发烧成这样还喝酒?

    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家的药在哪里,只好去洗手间泡了冰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脚来降温。

    霍漱清的酒性是好的,醉了只是睡着,可酒性再怎么样好,胃里不舒服总是要吐的。

    这一夜,对于苏凡来说是一场折磨,她从未做过这些事,不管是给他喂水,还是帮他降温,还是擦洗他吐过的污秽之物,她都数不清这一夜自己跑了多少趟洗手间。

    直到半夜,他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的虚幻,他即便是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朦胧中,他只看见一个人在给他擦额头,端着杯子喂他喝水。

    是孙蔓吗?

    苏凡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望着台灯下这张脸,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关掉灯走出了他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霍漱清是猛然惊醒的,他每天都是六点起床,十几年了雷打不动,今天睁开眼的时候看表,发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冲了个澡,擦身上的水的时候,他不经意瞥过头看见浴室那面穿衣镜上的沼沼水汽,伸手一摸,水珠便凝结在一起流了下去。而他的记忆,也在水珠流过镜面的时候猛地闪了出来。

    昨晚,那个苏凡来了他家,他还——

    霍漱清的手,按在了玻璃镜面上。

    昨晚,他应该没做什么吧?一点印象都没了。如果他和她之间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她现在应该还在他的床上,而不是不见了。

    该死,霍漱清,你昨晚真是犯下大错了!

    擦干身体返回卧室坐在床边,再次回想昨晚的经历,在确定自己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之后,他才安心地开始换衣服。

    可是,当他路过客厅时,竟看见了挂在阳台上的衣服。

    难道那个苏凡昨晚还给他洗衣服了?这个女孩子还真是——

    他突然想不起词了,愣愣地看了一眼阳台,然后穿上厚风衣匆匆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