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听过白玉堂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白说的不错。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一层,因此尽管发觉郭槐有问题,却故意没有进一步调查。”

    “后来呢?”公孙策皱了皱眉,“那个被你抓住的小太监,八贤王问出什么来了?”

    包拯眉头一皱,看了公孙策一眼,答道,“古怪的事情就出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

    “怎么说?”

    “是这样的。我以为,这个小太监肯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要么是郭槐,要么就是刘太后派来的其他什么人。我以为这个案子应该就像八贤王猜测的那样,是一场政治争斗,应该很清楚也很简单。

    我本打算,等这个小太监指认了郭槐之后,再让八贤王见机行事,从长计议,慢慢谋划怎么对付刘太后。可是,让我和王爷都感到十分诧异的是,这个小太监竟然一口咬定,让他在玉辰宫装神弄鬼的人,是襄阳王。”

    “襄阳王!”虽然公孙策已经猜到了整个案子肯定跟襄阳王有关系,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襄阳王竟然就是玉辰宫闹鬼一案的幕后主使。

    “怎么会是襄阳王呢?”展昭也忍不住问道,“当初八贤王与李宫女有染之时,他早已有了封地,远在襄阳,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呢?”

    “我猜,他肯定不知道。”这一次说话的又是公孙策。

    “为什么?”展昭不解地看着公孙策。

    “小白,你说呢?”公孙策微微一笑,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皱了皱眉,略加思索,便答道,“我想,如果襄阳王早就知道这件事,又想要利用这件事打击八贤王的话,肯定不会拖到二十年以后再发作。更何况,就算他想要诋毁八贤王,也根本就不需要采用装鬼这么麻烦的方式。他大可以直接让人在京中制造谣言,直接把八贤王与宫女有染一事宣告天下,就可以达到打击八贤王的目的。他没有这么作,恰恰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呀!”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解释,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按照小白的说法,包大哥你和八贤王之前的思路就完全错了啊!并没有人知道他跟李宫女的私情,襄阳王不知道,刘太后和郭槐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展昭突然卡住了,他郁闷地皱了皱眉,又从兴奋的状态冷却了下来。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展昭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喃喃地道,“奇怪,既然他们都不知道王爷的私情,那么襄阳王为何要在玉辰宫装神弄鬼,郭槐又为何会对李宫女变鬼的事情变颜变色。刘太后跟襄阳王,难道他们私底下有勾结?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八贤王,那又是谁呢?更何况,闹鬼的地点选在玉辰宫,这实在是太凑巧了,要说他们不想对付八贤王,又有些不可信。

    包大哥,公孙大哥,你们想通了吗?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件事变得比之前要复杂了不止十倍呀?我的脑子,好像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哼,本来就是一锅粥,现在只不过是一锅煮熟了的八宝粥而已。”白玉堂看着展昭眨巴着大眼睛满脸郁闷的样子,忍不住微笑着吐槽道。

    展昭耳朵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恶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太爷呀太爷,你知不知道我们府里最近多了一只小白鼠,虽说你不吃老鼠,但是猫抓老鼠是天性,我有空的时候一定会抱着你到他的老鼠洞里串串门的。”

    “展昭!你少拿那只死猫来吓唬我!”白玉堂一听见太爷两个字,立刻炸毛,他一拍桌子,抬手往展昭的鼻子尖上一指,吼道,“我看你跟那只死猫一个德行,就知道虚张声势。你也是只死猫,臭猫,讨厌的猫!你有本事就拔剑,五爷要跟你决一死战!”

    “哎呀,不知道是哪一个,被一只猫吓得跌下房顶,这种身手的家伙,还需要我动手修理吗?”

    “死猫!你再说一句我就拔刀了!”白玉堂最恨别人揭他的短,听见展昭这么说,哪还能忍?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上了刀柄,下一刻要是没人阻拦,他肯定就要宝刀出鞘,直接削掉展昭的鼻子耳朵!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公孙策忍无可忍,他狠狠地拍了桌子,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把武器都放下!”

    白玉堂狠狠瞪着展昭,展昭也不甘示弱,一样回63包拯听过白玉堂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白说的不错。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一层,因此尽管发觉郭槐有问题,却故意没有进一步调查。”

    “后来呢?”公孙策皱了皱眉,“那个被你抓住的小太监,八贤王问出什么来了?”

    包拯眉头一皱,看了公孙策一眼,答道,“古怪的事情就出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