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村这么多年只出过一个秀才azj,却来不及更进一步就不幸英年早逝。

    而他自认资质有限,又已过耳顺之年,这一生就止步于童生了。

    在未来二十年里,村子能不能兴旺起来,就完全寄托在眼前这三个孩子身上。

    也不怪他和俞怀安这样钻营,这几个孩子想要进学,第一关就是要参加童试,而这其中的第一步,就是县试。

    所azj,由县令大人主持的考试。

    白身的书生只要考过了,就有资格到州府参加府里官员主持的府试。

    运气好的话,哪怕最后一关院试不过,考不中秀才azj功名,只要过了县试、府试两关,就能有一个童生的功名。

    可别小看了这童生的功名,以后再考秀才azj,就不用再从县试、府试一关一关考起,只需要直接参加院试即可,不知少了多少煎熬。

    俞茂山想得很好,若是能得到杨绍光的赏识,俞俭、俞信、柳和昶这三个孩子,在县试这一关就占了极大的优势。

    只要成绩不是太差,中与不中,不就是县太爷的一句话嘛。

    比起俞茂山这样长远的打算,俞怀安只希望能疏通杨绍光的门路,破例弄到几个县学的名额。

    虽说县学是给已经考中了的秀才azj准备的,可听说里面设有童子班,专门教导这些未进学的蒙童。

    县城里的大户人家有不少都千方百计要把孩子送进去读书。

    大刘村的郑秀才azj教导得固然好,可总比不上县学里有举人当夫子。

    那可是举人老爷啊,若是哪个孩子有幸能拜一位举人当老azzj功名总是有的吧?

    俞善并不知道长辈们心里的盘算。

    倒不是她假清高,有门路不走,只是在她看来信哥儿还小,考取功名虽然必要,却不是他眼下读书唯一的目的。

    为了一个并不笃定的童生功名如此钻营,恐怕还会损了俞信的心性。

    况且,自从知道郑秀才azj对信哥儿的安排,俞善深知有一位好老师的重要性,这不比盲目的把俞信送到县学去,要强上许多吗?

    至少对眼下的俞信来说,郑秀才azj是最好的,不是吗?

    当着众人的面,俞善就算心有不快也不会表露出来,只是她在心里暗暗记下,要找机会,跟大堂伯和大爷爷好好谈一谈了。

    那厢,俞茂山父子俩跟杨绍光有问有答,似乎正聊着种麦的事情,聊得热火朝天。

    就听杨绍光说:“我观县里各个村子都只种一季麦子,因此别的州府大多都是米价比白面的价钱要高,咱们这里偏偏反过来,是白面价贵。”

    他极力劝道:“等现在地里种的玉米、豆子还有水稻收了,何不试着种一季冬麦,不然冬天地里空着也是白白搁着,岂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