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微的晨光,喻星槐依稀可见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

    他掀开被子,衣服也顾不上穿,跑到门口,门却是锁着的。

    另一间屋子里,大夫刚给沈逢洲包扎好伤口。

    因为不确定以血入药的法子究竟管不管用,大夫只在沈逢洲的手腕上割开一个小小的伤口,取了一个碗底的血。

    沈逢洲活动了一下手腕,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将军。”

    胡升道:“末将在。”

    沈逢洲道:“朕突然想起来……总之,守好皇后房间的窗户。”

    胡升不解道:“皇上?”

    沈逢洲叹气道:“他顽皮的很,会翻出去。”

    胡升道:“这……末将领命。”

    说罢便就带着几个人去了喻星槐房间的窗户下守着。

    喻星槐确有从二楼翻下去的想法,只是才一到窗口便就瞧见胡升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胡升往上看了看,正好看到喻星槐。

    “娘娘,皇上早料到您有此举,叫我们在此守着,娘娘,您就好好待在上面休息吧。”

    喻星槐:“……”

    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将军言重了,我只是想透透气,况且这是二楼,我怎么敢就这这样跳下去。”

    胡升道:“那便好。”

    喻星槐假笑着转身,翻了个白眼,后背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他屈膝坐在墙角,才感觉到左手的伤口处泛着火燎似的疼痛。

    不时,房间的门开了。喻星槐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门口已经装上了围栏,如此即便是他打开了门也是出不去的。

    沈逢洲站在围栏外,道:“醒了,我给你带了吃的。”

    喻星槐委屈地跑到沈逢洲面前,质问道:“为什么关我?我是犯人吗?”

    沈逢洲往一侧看了一眼,一侧的人递给他一个食盒,他道:“去吧。”

    说罢又对喻星槐道:“眼下时疫,吃食差了些,你先委屈着。”

    喻星槐趁机把手伸出围栏,抓住沈逢洲的胳膊,把沈逢洲的袖子往上挽了两截,瞧见了他刚包扎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