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辆马车进入守夜士兵的视野范围内,有些昏昏欲睡的城门守卫按照惯例上前拦住马车的去路。

    其中一位似是队长级别的军官强打起精神并告诫自己的部下,戒骄戒躁礼貌行事——因为上一次没有彻底拦住布莱尔,导致看守城门的几个小队队长被顶头上司一顿臭骂。

    小队长回到军营又对手下的士兵一顿臭骂。谁都不喜欢听具有侮辱意味的词汇,继而出现了许多暴躁行为。

    人不可能总是将情绪憋在心里,肯定是要释放出去,这种本能的行为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工作。

    然后就被告到了肯瑞托,士兵们被严厉禁止说肮脏词汇。当然,顶头上司该骂还是骂,士兵们就只能在背地里吵吵两句作为发泄。

    “检查。”

    拦住马车,睡眼惺忪的小队长刚想爬上马车撩开帘子,迎面撞见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肯瑞托标识,顿时被吓得毫无睡意。

    现在的他就好像刚在凛冬的湖泊里游了上千公尺,外部寒冷而内部燥热。

    “祝您一轮顺风。”

    不盘问、不检查,直接放行。

    在达拉然,肯瑞托就是一切。

    马车离开达拉然后转向西南面,似是要去吉尔尼斯王国。

    “老大,这什么来头?”

    某个士兵走到了队长身旁,头盔缝隙里透露出十足的好奇心。

    小队长拍了下他的头盔,低声道:“肯瑞托,身份很高,紫罗兰之眼都出来了!”

    随后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向属于自己的岗位,却没注意到这名士兵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马车离开的背影。

    ......

    天亮的很快,车夫相当专业,以一种快而平稳的速度抵达了边界线。

    进入他国就不像在达拉然境内可以肆无忌惮用黑袍隐藏自己的真容,因此从出发的时候苏伊就没有携带相应的魔法产物,只携带了一些干粮和水源,衣着都有所更替,选用了达拉然中层阶级长穿的一些毛织长衣。

    下了车接受了盘查——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苏伊简单的回答并介绍了另外一个身份。

    卡德加和苏伊是表兄弟,姓氏为“卡诺斯”。来自奥特兰克的一个商人家庭,刚从达拉然败退离开——很显然,车内除了干粮、水源、衣服之外别无他物。

    此去洛丹伦港口,去往库尔提拉斯看能不能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

    苏伊还特意编纂了一套悲惨的身世——从小父母双亡,家庭穷困,兄弟两靠着乞讨而生,好不容易攒了些钱想重整家业结果在达拉然赔的只剩下几枚金币,希望能在库尔提拉斯搏一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