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坐在画桌的前面,他的手里拿着画笔,脑袋放空。

    很多人会觉得看不懂白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可能是因为白枳真的什么都没有想。人大部分都思考都没有意义,陷入思考深处的人会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体会到烦恼,既然如此,不如就此脑袋空空。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手中紧握的笔中,眼中只有纯白的画布。

    中间,有人打开了画室的门,跟他说话。

    大概是在说,他们打算赶回城北,但是让白枳不必害怕,他们拜托了在附近的朋友过来照顾白枳。

    白枳没有意见,实际上,他是真的一个人都能活下去。

    楼下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整栋别墅就此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白枳在调试适合的颜色,脸上沾上了水彩,也毫不在意。

    他坐在画室里,一坐就到了天黑。

    忽而,门开了。

    白枳在半室黑暗中抬起头,人不是说走了吗?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女子,她打开了画室的门,站在门口。因为天黑了一半,在光线不充足的画室,白枳看不见她的脸。

    “你是谁?”白枳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

    看到了白枳的脸,黄悦溪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再不说话,白枳就要用口袋里的手机报警了。

    “小柑橘?”黄悦溪惊喜地喊他。

    白枳皱眉,他讨厌别人那样子叫他。

    黄悦溪想起正事,咳嗽一声,然后看着他,“你的叔叔跟婶婶有急事要赶着回城北,我是你妈妈以前的朋友,过来照顾你几天。”

    白枳沉默了一瞬,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他朝她点头,“麻烦你了。”

    怎么能像成这样?

    黄悦溪双手抱胸,对他笑道,“我的家就在附近,饭已经做好了,我带你过去吃饭吧。”

    白枳挑眉。

    “嗯?你不饿吗?”也许是因为自己家的小孩是熊孩子,黄悦溪根本就没有精养小孩子的经验。如果是普通人被拜托照顾一个住在别墅里的,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孩,肯定会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甚至把饭菜端到他的面前,让他用饭。

    黄悦溪的解题思路是让他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