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四年,苏茉儿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九十岁的身体机能已经下降到了极点,她勉强的抬了下眼皮,我们很清楚她还是不会喝的,她只想等皇回来,皇就是她心中的神,只要见到了病疼自然会好起来。

    他听我说完,点了点头,我心里很清楚,这些兄弟都以能得到我为荣,因为我脑子里有他们关心的一切事情。

    “辉阿哥,老奴怕是要不行了。”我拉住她已经很显干枯的手,笑着说:“不会的,能过去的,去年不也不舒服了吗?没事儿的,你放心,三哥已经让人去通知皇阿玛了。”

    老十走了过来,跟常远点了点头,常远拍拍他肩算是交接替的走人了,我知道他们怕我又惹事端,所以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是看着我。

    他轻轻晃着我,点着头,而我也清楚,有些事情改变不了的话会越来越近了。

    孝庄太后的陵墓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苏麻喇姑是十月十三日移入暂安奉殿的,主仆二人相别已经1个年头了,这次能在冥间重逢,我想她们很庆幸自己没有白疼皇。

    十二弟眼圈红红的看着我们,我把他拉到床前说:“看咱们十二阿哥紧张的,苏茉儿你别吓他啊。”

    这老太太,现在都这样子了心心念的还是皇,我们都点着头,知道她是在交待遗言了,十二福晋适时的拿笔记下了她的话,毕竟这老太太和她的婆婆一样。

    他看我有些急,忙安慰我说:“别急,别急啊,刚才的药端过去喝了没?三哥又去找太医了,太医说是脾虚,内火盛之症,再加奶奶岁数也大了,不好治啊。”

    冲天长喊一声,真恨不得把心里的不满全喊出来,难道国事比看养自己长大的人还重要吗?我不懂,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错过这几天不行吗?老太太都已经快不行了。

    他是众兄弟里唯一一个得善终的,我不想破坏一点点跟他有关的历史,包括他的结婚生子,封爵立府。

    从殡宫回来,老十忙问我十二弟情况怎么样,我点了点头,把苏麻喇姑交待的事情又对他讲了一次。

    这几天,三哥他们看她的病情越来越差,太医已经没了办法,都着手准备丧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坐在床前,她伸过手来,我忙拉住她,她无力的说:“辉阿哥,老奴走后,麻烦你多照顾十二阿哥,她是个好孩子,不要让别人伤了他。”

    她让下人们先回房,并嘱咐篮子里的吃食一定让十二阿哥喂给奶奶吃,然后才回我:“哥你不知道,奶奶从昨天晚到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我这不找了些她平时爱吃的清淡的吃食,真是急死我了,三哥这旨到底要请到什么时候啊。”

    老十拿碗往前走走轻声说:“太后,让奶奶喝药了。”

    我有些急了:“知道啊,问题是老太太根本不吃啊,那天在病床前说的你们又不是没听到?她就想见皇阿玛,让皇阿玛给她个方子啊。她就信皇阿玛的话啊。”

    皇下旨以嫔级葬礼来给苏麻喇姑办的,这对她来说我想是无尚的殊荣,五哥和老十被留在宫里陪着皇后,她因为悲伤过度已经晕死过去好几次了。

    常远进了屋来,看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忙在我边轻声说:“三爷刚才问了下老太太的身长。”我怒瞪他一眼,他也突然明白这是要做衣服了,立马收声,眉头紧皱站在一边。

    老十把我抱起来放到腿亲了亲我:“这一段你也辛苦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和奶奶的感情这么深。”

    想着我到宫里后,苏茉儿处处对我的关心,我是真的伤心,可是更清楚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回天,九十岁,清初四朝,对于她的一生,足矣。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哭成泪人的太后说:“太后,老奴才陪不了您了,您以后要好好的过活。要”太后已经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过去了。

    我甩开他扶着我的手,冷冷的说:“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现在应该了了老人的一番心愿。”

    我哭着往远处走,碰到老十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众兄弟都过来安慰我,老十看了看我来的方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