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顾瑾晗睁开了眼睛,接着软倒的人。

    黑暗来临前,尹漠颜歉疚低语,“顾瑾晗,还要我欠多少次人情?”

    顾瑾晗抱着怀中的人,看向床边的木架,手一挥,木架上铜盆中浸湿的巾帕立时飞向他的手中,他一手将巾帕上的水拧干,细细为她清理着嘴角的血迹。

    菱唇经过鲜血的浸染越发嫣红,此时在桌旁的烛火下泛着润泽的光芒。

    顾瑾晗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住,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唇,久久停留。

    须臾,鸦黑的羽睫眨了眨,缓缓低下头,印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道,和上一次有些相同。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身子猛地一震,连忙将尹漠颜放好,为她盖上被子。

    他看着床上气息平稳的人,桃花眸中情绪十分复杂,闪过一丝迷惑,透着从未有过的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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