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正好,微风和煦,身姿挺拔的少年像是从日光里走出来一样,带着秋日的闲懒,笑得比此时的阳光还绚烂,“踹得好!”

    她刚刚那动作不要太帅太可爱,就像是被逼急了、逼恼了的小兔子蹬小短腿,还蹬得特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是他有点好奇,她这么娇娇弱弱的小个子,是怎么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给轻飘飘地一脚踹飞的?

    风知意有点不自在,不是她想动粗的,是男主听不懂人话、讲不通道理。都说了跟她没关系,还非要拦着她自顾自地自说自话,太烦人了。

    孟西洲走过来,笑盈盈地看了眼她背后的篓子,主动岔开她的尴尬,“去山上?”

    “嗯。”就怕他刨根问底的风知意暗自松了口气,“闲着没事,我就想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寻摸到一些野物。”

    孟西洲微微点头,“这个时候,山上有很多毛栗,你应该拿个麻袋的,不然你这篓子装不了多少。最好再拿把剪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孟西洲一顿,抬脚走开跟她擦肩而过时低声,“你先去,一会我拿麻袋和剪子去找你。”

    风知意回头看了看他步履匆匆走开的背影,暗自摇摇头,后山那么大,她还是去深山里,不一定碰得到。

    风知意转身往村外走去,这时,智脑才找到机会低声开口,“家主,我发现了一个事情。”

    “什么?”风知意抬头看日头,虽然中秋已过,但晒久了还是有点热,就把挂在篓子旁的草帽取下来给戴上。

    “之前那些上门来求医的,尤其是那几个瘸了瘫了的人,在上次的批/斗中,都欺辱过反派。”幸亏它是智脑不是人脑,不会因为时间久了而忘记。当时的画面就算没有刻意存档,也有缓存。

    风知意戴帽子的手一顿,她倒是没特意去记当时那几张面孔。

    “还有,刚刚女主说她爹也被毒蛇给咬瘸了,我想起书中这段时间也有个类似蛇瘟的情节:说是大队里分山砍柴的时候,有十几个壮劳力都意外被毒蛇给咬死了,女主愚孝爹就是其中之一。”

    风知意意外一怔,“死了?十几个壮汉,在山上砍柴的时候都被毒蛇咬死了,这是意外?”

    这、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是。”智脑声音严肃,“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明显是人为。”

    风知意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她记得孟西洲似乎对这附近的大山都很熟悉?沉默了一下,“那在书中,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被毒蛇给咬?”

    “书中没写。”智脑把书翻来翻去研究,“这书是以女主视角写的,可在书中,这段时间女主都没有分家,还在家里斗极品,写的都是许家鸡皮蒜毛的鸡飞狗跳。那个“意外”,还是因为女主爹意外去世,才提了一笔。”

    风知意微微蹙眉,奇怪地问,“那大队里都没有追查原因吗?”

    “是啊。”智脑也觉得这不合常理,“这附近山上的毒蛇本来就多,虽然这件事有点严重,但大家好像都不觉得奇怪。也不知是这书的BUG,还是反派的手段太高超隐蔽。反正这十几条人命,书中就那么一笔带过了。”

    风知意虽然自己心里有所怀疑,但还是抗拒智脑这么武断,“身在其中的那么多村民都没发现,你怎么确定书中那事就是他干的?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但不是他还能是谁?”智脑反问,“而且家主您不觉得,我们接触过的孟西洲,实际上比书中的反派更黑化、更狡猾吗?”

    风知意不由地想起刚刚那个好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如在阳光折射下的清泉,清澈见底、还波光粼粼,实在很难跟黑化联系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