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买烟其实就是约谭四见面,那个买烟的小贩其实是“铁血锄奸团”中人,因为他在他背着的买烟的箱子里发现了“铁血锄奸团”的记号。

    谭四从接到约见的信息,再到赶到震旦大学,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正好,陆希言去看一看在旁听学习的孟繁星。

    正好刚上一节课开始,陆希言就悄悄的跟着学生们从后门走进了教室。

    其实,震旦大学的管理是外紧内松,只要你能进入大门,那只要不打扰学校的正常教学工作,其他方面都比较自由。

    像陆希言这样随意进入课堂听课的事情,没人管你的,到了大学,学习充分自主,你不学,到时候考试不合格,留级或者毕不了业,那是你的事情,学校是不会给你留情面的。

    所以,除非特殊情况,什么旷课,迟到,早退的事情那是很少见的,大家都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陆希言虽然来震旦大学,但大多数是去图书馆查找资料,教学楼这边几乎没怎么来过,也没认识几个老师,何况学生了。

    “你怎么来了?”陆希言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准备认真听课的孟繁星,尤其是,陆希言毫不避讳坐在她的身边。

    “有点事儿,刚好路过,过来看看。”陆希言嘿嘿一笑。

    “你在医院工作这么清闲吗?”

    “老唐找我,医院不敢不准我的假,我这也是身不由己。”陆希言解释道。

    “那你还不快回去上班?”孟繁星道。

    “我是来监督你学习的,顺路来图书馆查点儿资料。”

    “我才不需要你监督呢,这堂课是何教授的,何教授出了名的严厉,上课的时候严禁喧哗,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认定为不认真,轻则罚站,重则逐出课堂,三次犯规的话,他的课就不用上了!”孟繁星小声解释道。

    “这么严厉?”陆希言微微咂舌道。

    “我还是个旁听生,好不容易才给了听课的机会,你可别害我犯规。”孟繁星告诫道。

    “放心,我宁可自己犯规,也不会让你犯规的。”陆希言保证道。

    何教授来了,一个花甲年岁的小老头儿,一件灰色袍子,浆洗的都快发白了,头发几乎半白了,梳的一丝不苟,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上起好像几十年都没有笑过了,一看面相,就知道性格刻板,不近人情。

    这老教授讲的是《西洋医学史》,算是医学院基础科目之一,目的是让学生们了解西医的发展历程。

    老先生学识挺丰富的,讲也讲的不错,有些生僻的西医典故也能随口说出来,理论考据十分详尽,老先生据说也是留过洋的,而且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只不过,话里行间对西医还是有些刻板偏见,对中医却是诸多褒奖和维护。

    要知道,现在的医学界的主流是西医,而且国内对西医的推崇已经达到一种盲目的地步。

    难得一个人如此卖力的为中医站台,还是给学西医的学生上课,难得。

    陆希言听得津津有味,老先生讲的东西虽然枯燥,可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不完全是腐朽落后之言。

    时间不知不觉,窗前一道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