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祭过后,贞观犁的图纸随着各种渠道铺满大唐,随之而来的是滚滚民望,再加上穿了鼻环如同乖宝宝一样的草原蛮牛发放到县衙以出租的形式供公用。

    李二的民望如日中天都开始有给李二立长生排位的了,李二听到各地的报道心情大好,看程鸿也顺眼起来

    程鸿正和一群官二代们忙着地契,因为房遗直在忙了三天以后彻底撂挑子了,不行点钱都点眼晕了,凭什么你们不帮忙,都是大家的事儿

    长孙冲虽然怨气冲天但是他不敢发,因为炼钢事件是他全权代理,他因为说错话导致长乐走失正是被抽时刻,他来这里多半是避难,房遗直又老实结果俩人一直坚持了三天才爆发。

    程鸿等人也自知理亏一群人带着家丁账房开始忙乎,连侯杰都一捆一捆的抱穿钱的麻绳,换绳子,清点,入库,金银称重,粮食长安这边是魏书玉,洛阳实在没人只好让皇上安排清点,但是那边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稻米,又比较多听说已经建了好多大仓了。

    程鸿暗自算计了一下估计这群突厥俘虏想吃光洛阳的米仓至少年之内是甭想了这也正是因为南方稻米便宜,结账又是以拍卖前一天的粮食卖价算的,所以导致有些门路的大家族都去淘弄点粮食来,这差价也是不少钱呢

    程鸿也懒得计较,若是让程鸿自己收别说没门路即使有也要费时费力,这虽然贵了一些至少不用自己跑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啊

    十天脚打后脑勺的忙了十天,终于把铜钱清点入库了,其中一半粮食和铜钱入了国库,一半算是程鸿项目的启动资金,程鸿已经派人拿着图纸在南山建石炭窑和正八经的水泥窑了。

    而长孙家的钢炉除了必要的生产已经停工,都扑倒了水泥窑石炭窑上。石炭窑轻车熟路,找两个老烧炭的工匠摸索两回炼焦要比程鸿那时候容易的多,并且烧出的焦比程鸿烧出来的要品质好的多,而现在程鸿迫切需要的水泥却卡住了,程鸿忙完了手头工作连忙赶去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群人正往里添料,程鸿进里看了一圈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原料一样一样都各自有各自的地盘,看样子是准备烧好了在拌到一起,晕这要是能出水泥算怪事了,程鸿连忙指挥开始改正,一群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搅拌混合原料,入炉,程鸿亲自盯着出了第一窑出来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尉迟家俩煤球来报第一批俘虏快到了,程鸿思来想去看管俘虏这事最好还是军中人来,可军中人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比得上这俩煤球,程鸿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哥俩拍板,得了就你俩

    于是告诉尉迟家的俩憨货:“回家叫上几十个家将账房,就说我要给你们安排事做”俩煤球应了一声快马冲了出去

    这边水泥出窑了,大建设就可以开始了,程鸿带着官二代正沿着渭河找相应的位置准备建钢厂。听到信儿的太子殿下也跑来看热闹。

    长孙冲拿着三成的股份当然不会落下,而早期和程鸿操办拍卖会的一群人或多或少的都买进了点钢厂的股份,所以一听说要选址都跑来看热闹,一群人骑着马沿渭水不紧不慢的走着。

    八水绕长安,若说水里资源这里是最丰富的,随便一条河能提供强大的动力只不过要考虑周围环境,别到时候弄的烟尘四起,出城西沿渭河到了沣河交汇处。

    程鸿抬眼望去,地方够宽大,都是盐碱地,乱石丛生,主要是沣河流速凶猛,渭河旁边搭个码头建个水湾,四方铁料炼好的焦炭正好顺水路运输过来,背靠石山稍加修饰就可以建起一道防线,安全保密措施也好做。

    至于山脚下那几十户人家根本不算事儿,现在这年头可没有钉子户,迁民令一下整村搬走根本就不叫事。最主要的是此处在长安城西面,刮西风的时候一年也碰不到几天,炼钢所产生的烟尘都不会吹到长安,美滴很,美滴很

    程鸿一挥手叫来本地县令,县令也是不容易,本来是个小地方若不是程鸿来这里估计县令这辈子也就老死县城了,整个一个县城居然穷的连匹马都没有,堂堂县令骑着一头瘦驴。

    当太子殿下跟一群官二代呼啸而来差点没把县令吓死,清朝有句俗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而这个县令就是属于那种附郭京城那种,当然现在不叫京城叫长安,一群官员进进出出路过这里,好的不记若是有坏事肯定记住,一群商人路过这里半天就可以到长安,所以一般都不停留。

    又靠着凶猛的沣河,赶上洪涝又担心这沣河绝口,田地有大多盐碱地就导致了整个县衙穷到只有一头瘦驴当脚力,当一群官二代来了县令能不急

    这群人上山打猎惹事捣蛋都是好手,践踏禾苗那都是小事若是一个不好被伤了,还是县令的毛病什么打猎被猛兽伤的你治下还有猛兽呢百姓过得啥日子少不得一顿训斥结果一听有太子殿下心倒是落了点体儿,再怎么说太子殿下玩闹也是有度的吧,一群御史言官盯着呢

    再说太子出行护卫少不得吧,安全就有保障了,至于说什么考察,谁信啊一群最大年龄不到双十谁家把买卖放到你们手里多半是出来玩的。

    县令心里正合计呢见为首的少年叫自己,好像刚才报号是卢国公的嫡长子,因为骑的马最特殊所以被县令记住了,县令驱驴向前问到:“不知小郎君叫本县令有何事”

    程鸿摆了摆手:“县令不必客气只不过是问问你,这片地可否有主,若有主能不能联系主家让出还有那几十户人家愿不愿意迁到别处”